澆油道:“你若真有心,就收蒲恆為徒,師尊教徒弟,誰還敢在背後編造議論?可大家都只是同級學生,心中自然不服氣,見不得你偏心。”
說完還搖搖頭:“少年人,忌妒心強,難免做出什麼偏激事來。”
尹子武笑呵呵地點頭附和:“是這個理。”
烏懷薇難得沉了臉色,冷聲道:“我可不管這幫小兔崽子在六國是何身份,既然在太乙,那就要按我的規矩來。”
她動了怒,便打算明兒去習堂把這幫亂嚼舌根、抱團威脅的弟子給收拾一頓。
虞歲一直安靜著,乖乖聽他們討論決定。
尹子武見烏懷薇答應了,便從袖中抖出一根扶桑木枝搭在鄒纖手上,鄒纖神色微怔,就被突然瘋長的綠葉藤蔓包裹。
鄒纖:“……”
尹子武說:“你既然明白,那我就帶鄒院長先走了。”
坐在扶桑木盤上的尹子武轉了個身,從觀星臺飛走,虞歲一抬頭,就能瞧見被綠藤吊在木盤下方的鄒纖,覺得有些好笑,但看烏懷薇的臉色,她又不敢笑,只好憋著。
鄒纖被吊在扶桑木盤下面,仰著腦袋往上看,面無表情道:“走就走,你這是什麼意思?”
尹子武:“烏院長同意了明日去授課,你還沒有同意。”
鄒纖說:“教南宮歲可比教那幫學生有趣。”
尹子武道:“你是陰陽家聖者,應當以自家學生為先。”
鄒纖扯了扯嘴角:“南宮歲也修陰陽家。”
尹子武沒有回話,扶桑木盤懸空慢悠悠地前行下山。
被掛在月山高空中的鄒纖又道:“她還是九州星海。”
“五行相生的上乘之體。”
“我懷疑南宮歲和她師兄一樣,身懷多加九流術。”
“說不定還是道家那邊的先天滿炁者。”
“……”
“我說你真就一點都不好奇啊?”
尹子武笑呵呵地點頭。
鄒纖嘆氣,朝下方月山看去:“你這性子,定能長壽百年。”
尹子武:“那就借你吉言。”
等尹子武和鄒纖都走後,虞歲才對烏懷薇說:“方才尹院長說得沒錯,若是放任他們在外邊胡言亂語,時間門長了還不知道會說些什麼離譜的話來。”
“他們都敢抱團去逼尹院長,您接下來可要去把他們狠狠教訓一頓才好。”
烏懷薇瞥眼朝她看來,虞歲揉了揉有些冰涼的鼻子,正色道:“他們既然敢編排逼迫您,等回頭我找到機會,也要幫您教訓回去!”
這話把烏懷薇逗笑了,她說:“你才是那個損失最大的人。”
虞歲搖搖頭:“蒲恆師兄才是,大家都以為他在月山被兩位聖者私下教學,才一起抱團欺負排擠他。”
她眼中露出點點擔憂之色:“蒲恆師兄因此被其他人記恨,實在是有些冤枉。”
烏懷薇擺擺手道:“蒲恆那邊我會解決,你就老實……”
話還未說完,就見身前的少女輕輕眨了下眼:“按照您當初的要求,要學會了逆星之術才能離開月山,其實我早就可以離開了,是因為與鄒院長交手的機會難得,所以這些天才一直沒走。”
烏懷薇輕哼聲,往觀星臺外走去,虞歲跟在她身後,輕聲軟語地說著好話哄人消氣。
這些天裡,虞歲幾乎都在修煉,除了去山下見梅良玉,就沒別的閒暇時間門。今兒難得,虞歲跟著烏懷薇沒有講修煉的事,也沒有打來打去,兩人倒是有機會可以聊點別的。
到了晚上,虞歲告別烏懷薇,去了山下。
今晚虞歲早早地等在山下。
等梅良玉來時,就看見身著橘金色長裙的少女神色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