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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凌瑞而去,嘴裡還吩咐道:“裕德,去將冰鎮的蜜瓜端上來。”

“謝謝大哥。”五歲的孩子仰著頭露出燦爛的笑容,嘴角兩個酒窩讓他看起來天真爛漫。他伸手抓住凌奕的手撒嬌道:“大哥你離家這一年,過得可還好?你走沒多久父親就領兵去了江陽,我和母親在府內都甚是擔心。”軟軟糯糯的聲音配上語氣裡的擔憂,真是讓人心都憑空軟了幾分。

凌奕露出溫和的笑容,點頭道:“倒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在長平有些不習慣罷了。”露出有些寞落的神色,凌奕伸手摸了摸凌瑞的頭,“瑞兒你同姨娘在府中,一切可還好”

“母親同我在府內一切都好。”凌瑞笑著答道,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有些靦腆地問道:“我……我那日在大哥隔壁的院子裡看到了一個白衣人……府裡的下人都說他是大哥的武夫子。”

“嗯,那是我師父。”凌奕臉色不變,笑著點頭道:“不若我為瑞兒引見如何?”

“不……不用了。”凌瑞紅著臉搖搖頭。

看著凌瑞紅著臉的樣子,凌奕笑了起來,他掏出一顆糖遞到凌瑞嘴邊,說道:“這是我路過了瀘州時買的松子糖,瑞兒吃一顆罷。”

“不……不用了!”凌瑞側臉躲過凌奕送到嘴邊的糖,抬頭看到凌奕正笑咪咪地看著他,急忙說道:“母親不許我亂吃糖,會……會牙疼!”說著急急忙忙地朝凌奕行了個禮,“我突然想起母親之前傳話找我……”

“那你便先去姨娘那兒吧,有事情莫耽誤了才好。”凌奕溫和地笑著,似乎並不在意。

“嗯,那瑞兒先告退了。”凌瑞點點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等等。”就在凌瑞轉身的時候,凌奕出聲了,“這些松子糖,你拿去吃吧,我也吃不完。”伸手將一包松子糖遞過去,凌奕又補充道:“偶爾吃些糖,想必姨娘也不會不許的。”

“謝……謝謝大哥。”凌瑞看了一眼帶著笑容的兄長,伸手接了那包松子糖,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直到凌瑞一行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凌奕才收回了目光。轉頭吩咐道:“裕德,打水,我要洗手。”

“是。”裕德應了,轉身出門抬手招了小廝,將凌奕的話吩咐了下去。

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自己弟弟手上軟暖的觸感還殘留其上,而凌奕只覺得一陣惡寒。凌瑞同他,算不得兄弟情深,甚至凌瑞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劃。張蕊做的那些事已然讓他斷了兄友弟恭的念頭,但是在那之前,他卻從來沒有起過殺心。這一世,他已然不是那個只能看到侯府這一方天地的凌奕了,凌瑞於他,也不是你死活我的對手。

只是卻不曾想到,這些原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一直以來都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張蕊的示意,自己的弟弟,是不知情的,幾年之後或許他參與其中,但是至少現在,他是無辜的。

凌奕低頭看著水盆之中自己的倒影笑了起來,他忘記了那孩子身上流著跟他一樣的血,凌陽侯府的孩子,對於權勢對於詭計,有著天生的渴望和心智,從來都不需要人來教。

接過裕德遞過來的帕子,凌奕一邊擦手一邊問道;“師父又出城去了?”

“是。”裕德指揮著小廝將水盆拿走,回答道:“齊先生說晚膳時分回來,讓主子不必掛心。”

“嗯。”凌奕點點頭,笑道:“如此,下午便練字吧,許久不曾提筆,明日怕是要被夫子罵了。”

“李夫子也是過於嚴厲了些。”裕德言語之間似乎有些不滿:“雖是夫子,也不該讓您熬夜練字,還必須留在他哪兒練!莫不是還怕您找了其他人幫忙不成?!”

裕德說著,聲音大了起來,惹得院中的侍衛都將目光投向了主屋。見狀,凌奕皺眉喚道:“裕德!”言語之中,自然是有著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