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這座城市熟悉的空氣。這裡,曾經是她成長的地方,也是她想要逃離的地方。可如今,她又回來了。
“小藜,怎麼還是這樣丟三落四?”後面一個氣質非凡的男子拉著行李箱腳步匆匆地追了上來。
他將其中一個行李箱放到蘇藜手裡:“未來的鋼琴家,麻煩您下次可不可以長點兒心?”
“有顧梵師兄在,長不長心不都一樣嗎?”蘇藜笑著男子吐了吐舌頭。
“蘇小姐,請問我是您的免費勞力麼?”男子恨鐵不成鋼地戳戳她的頭,這是四年來他最得心應手的動作。
“哎——”蘇藜立馬偏過頭去,“我還要靠這兒吃飯呢,戳壞了你賠得起嗎?”
“是嗎?”男子不置可否,“你不是說你是靠著手指吃飯的人嗎?”
“那也得靠大腦和你鬥智鬥勇不是?”她白眼。
“這話說得……”顧梵話剛說到一半,便看到接機大廳裡那個舉著大牌的男人,牌子上赫然寫著他們兩人的名字。
“這邊。”他拉起蘇藜便往牌子那邊走去。
這女生,除了對鋼琴,做其他事都是迷迷糊糊的,他真不知道從前那些年她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第一次見她的場景,到如今他依舊曆歷在目。
那時他已經是瑞士著名鋼琴大師vivian的入室弟子。那時他正協助恩師舉辦一場巡迴音樂會,遇到她的時候正是音樂會的最後一站,是一座不太出名的中等城市。
音樂會散場後,所有觀眾都已經離來。空曠的劇場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就那樣坐著,一動不動,彷彿已經沉浸在音樂的世界忘了塵俗。
而那天,她恰好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頭上扎著一個蓬鬆的馬尾。
幫著工作人員情場的時候,他發現了她。
她眼裡有深深的憂鬱。而那天,音樂會的主題恰恰是“淡藍色的雨季”,是以青春懵懂的情感為主線。
他以為她是個大學生,而她感傷的,恰恰是自己最美年華里悄然逝去的感情。於是他下意識想接近她,和她攀談,想要勸導她。
當然,他的初衷不過因為她是個中國人,而他恰恰也是中國人。獨在異鄉為異客,這種時候的人都有一種特別的家鄉情結。
幾句話後,他們聊到了鋼琴。得知她也會彈鋼琴,他便主動邀請她去琴房彈奏一曲。那時他被她眼中深深的悲傷所感染,他只希望能讓她快樂一點。
那天她彈的曲子叫《黑夜的葬禮》,雖然明顯感覺有些生疏了,可他還是驚歎於她的天賦和功底。
一曲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突兀的掌聲。
兩人同時回過頭去,vivian正站在他們面前。那時她英文還不太純屬,他便主動為她們當起了翻譯。
而那次後,她也成了vivian的學生。當然,vivian是極少收學生的,他們兩個也是當時她收的唯一的弟子。
那時他就感覺到,蘇藜對鋼琴不僅有著極高的天賦,而且有著極大的熱情。她可以沒日沒夜不眠不休地在鋼琴上消耗掉自己所有的時間,那時連一向嚴格的vivian都忍不住誇她進步神速。
可他卻感覺到另一些不同的東西。
她的每一首曲子都過分壓抑,帶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愁腸。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突然有了一種想要了解她的**,那是一種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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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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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藜和顧梵被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