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恩道:“華少爺若能想得出好辦法,大家自當聽從。”
這位“鴨行門”掌門此話說得甚是狡猾,華不石必須要想出一個“好辦法”大家才會聽從,至於什麼樣的辦法才能算“好辦法”,卻並無定論。
華不石瞥了單恩一眼,微微一笑道:“好罷,我倒是想了一個辦法,你們看看好不好。”
他略為一頓,道:“對方大舉強攻,我等門派的幫眾弟子都不諳水戰,與他們硬拼定要吃虧,不過本少爺素聞那‘黑道盟’的總瓢把子楚長亭心高氣傲,為人十分自負,是以準備發出一封戰貼向他挑戰,約他單打獨鬥一決勝負,想來楚長亭定然不會拒絕。”
楚長亭個姓驕傲無人不知,然而他的驕傲卻並非洠в欣磧桑�遠���甑哪曇捅閫陳室瘓澈詰潰�凇昂詵緶肌鄙嚇琶�謔�邐唬�晌�疤煜旅恕敝猩儆械哪暱岣呤鄭�繳�����醬遊薨薌ǎ�涔σ閻諒�鶇殼嘀�場�
面對楚長亭這等超級強人,這華少爺居然想要下戰書與他單打獨鬥,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一時之間艙內的眾人俱都面面相覷,竟是一片安靜,洠в幸桓鋈順鏨��
只聽得華不石大喝一聲:“來人,拿紙墨上來。”
一旁有弟子應聲稱是,很快就將墨臺紙箋端了上來放在桌上,但見這位大少爺提起大毫,刷刷點點,片刻之間就寫好了一封戰書。
由於華不石的字寫得甚大,圍在桌邊的眾人都能瞧得清楚,但見那紙箋上寫著:
“長亭小兒。
敝知爾等桃花峪水寇嘯聚黃河,為非作歹,早就除害之心,蓋因無暇未顧及耳,今會盟四十三家門派西行討賊,天兵降臨,爾等不知鼠躥退避,膽敢行船阻道,實不知死也,現約長亭小兒明曰午時正點,大河之上獨鬥以決勝負,爾若知機從速撤兵遠遁,否則必取爾首及祭旗。”
這一封挑戰書似文似白,口氣卻是極大,也極不客氣,竟稱對方為“小兒”,楚長亭見到,只怕想不生氣都難。
華不石寫完之後拿起紙箋來瞧看了一遍,神情似乎甚是滿意,說道:“本少爺此番約戰楚長亭,如若咱們得勝,自是可以一鼓作氣衝破黑道的封鎖趕往孟津,若是不幸敗了,那我等也都算是盡了能力,只因為武功不及洠в邪旆ǎ�緩孟刃諧吠嘶厝チ耍�恢�來蠹乙庀氯綰巍!�
先前眾人一直憂心忡忡,但聽到此話,立時全都轉憂為喜,以楚長亭的武功,此戰無疑是有敗無勝,而只要一敗就能夠撤退回去,豈不正合了大家心中所願。
瞬時間船艙內外群聲鼎沸,各家門派中人紛紛表態,堅決支援華少爺的主意。
等到眾人的聲音漸息,華不石才點了點頭,捧著那封戰書走到劉元鶴所坐著的椅前,說道:“劉長老,就請在這紙箋上籤上名字吧。”
“你說什麼。”劉元鶴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去挑戰,叫我簽名作甚。”
華不石臉上綻出了笑容,說道:“我只是出個下書挑戰的主意,看來大家都十分支援,至於去挑戰的人選嘛,本少爺不會武功又怎能打得過楚長亭,當然要靠劉長老出馬囉。”
這惡狗少爺居然想出了這等缺德的主意,要把單挑楚長亭的送死任務交給他,劉元鶴又驚又怒,頭腦裡一片空白,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袁溪道:“華少爺,敝師叔今夜才剛受了毒傷,明曰豈能去挑戰強敵,你莫不是在開玩笑麼。”
華不石道:“劉長老所受的不過是一點小傷,本少爺先前早已說過,只要服下解藥過幾個時辰便可以復原,決計不會影響到明曰決戰的。”
袁溪道:“可是……挑戰楚長亭事關重大,華少爺怎能憑一句話就替劉師叔作主。”
華不石道:“明天一早黑道水軍便要大舉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