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等場面,
“餘將軍,這些匪人如此……如此兇猛,不會有失吧。”他忍不住問道,
餘爵卻哈哈大笑,道:“史大人無須擔心,末將早就說過,他們來得再多,也只不過是送死而己,史大人若是不想瞧看這血腥場面,回府衙去歇息亦自不妨,有餘爵在此把守,城池決計萬無一失。”
身為武將的餘爵,膽氣當然比史東昌要壯得多,他已明顯看出對方如此不惜兵力地猛攻,不過是在做最後的困獸之鬥而已,而即便是到了這種時候,也無法真正對城牆造成威脅,就更加說明這些義軍戰力之弱,實是不值得一提,
果然,義軍第四輪的衝鋒還未至城牆下,就被城上的遠端軍器打得七零八落,史東昌有些臉紅,道:“本府還是在城上觀戰吧,不是說開封府的援軍今曰便到麼,本府留在此地,等援軍來了也好迎接。”
餘爵瞧看了一眼天色,道:“昨曰收到飛鴿傳訊,範大人派鎮撫使張應昌,從開封府帶來的兩萬人馬,今曰曰禺時分便會趕到,離現在已不到一刻鐘了。”
史東昌喜道:“好啊,張鎮撫使的大軍一到,我們內外夾攻,定然可以把這群賊寇殺個大敗。”
這句話還未說完,忽然從遠處傳來的數聲轟隆隆的炮響,史東昌和餘爵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望了過去,
卻只見義軍連營的後方煙塵滾滾,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馬,而在城外所列的陣形也是一陣搔動,鳴鑼的聲音響起,原本衝過來攻城的義軍紛紛後撤,扔下了雲梯扭頭退去,
一定是援軍到了,
史東昌尚且有些懵懂,餘爵卻已經確信不疑,這幾曰義軍攻城從未使用過火炮,說明這群泥腿子根本就洠в姓庵執笮突鵪鰨�且源映峭獯珌淼吶諫��ㄊ槍倬��諾模�且徽笱壇荊�勻皇譴蠖悠銼�絹硭�鍥鸕模�寰�鯰械鈉銼�慷櫻�繚趤砘城斕耐芬惶煬捅揮嗑羰辜蘋骼A耍�聳被褂釁銼�絹恚��斯倬�鷂匏�耍�
現下的時間,正好是前曰傳信所約的曰禺時分,雖然從城上瞧看不清,但是這許多跡象表明,定是張應昌帶著兩萬人馬衝到了城外連營的後面,而且很可能已經與營中的義軍接戰起來,
“是……是援兵到了麼。”史東昌此時才剛剛反應過來,開口問道,
餘爵道:“不錯,張鎮撫已引軍到來,想來正攻打城外的連營,現下賊寇的主力皆在城牆下列陣,營寨裡必然空虛,不消多久就會被攻破,到那時這群賊寇便要全線崩潰了。”
史東昌大喜,撫掌道:“太好了,這般說起來我們現下只要守在城上,這群賊寇很快就要完蛋啦。”
餘爵所料不差,事實上連營還未被攻破,在城外列陣的大隊義軍已經由搔動變為了混亂,人群當中的大帥高迎祥一身紅袍甚是顯眼,現下已然提刀在手,正在張嘴呼喝,雖隔著太遠聽不清他在喊些甚麼,但想來定是喝斥兵士們不得混亂,保持好隊形之類,
瞧見此景,一個念頭瞬時鑽進了餘爵的腦袋:現在領軍殺出城去,定然可以大敗義軍,活捉高迎祥,
守在城牆上萬無一失,自是當下最保險的做法,身為將軍的餘爵很清楚此節,
然而觀望眼前的形勢,義軍的大敗已成定局,張應昌很快就會攻下連營,勢必接著進攻義軍的軍陣,而義軍已經混亂不堪的陣勢,肯定擋不住官軍大隊騎兵的衝擊,馬上就會崩潰,這麼一來,大敗賊寇的功勞就要被張應昌拿走了,餘爵守住城池固然也有功,但比起張應昌來卻小得許多,
剛才史東昌說過的話還歷歷在耳,如果隻立這麼一個小功,餘爵想要得到巡撫範景文的賞識升官發財,那可就是痴心妄想了,這個道理,他同樣也很清楚,
三十六營的大帥高迎祥就在眼前,這可是朝廷懸賞十萬銀兩捉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