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他們兩兄弟才能在“黑風錄”上排名前百,成為粵境黑道上數一數二的難纏人物,
而同樣都是黑道上的強人,常飛絮身後的那二十多名漢子,全然不是“金光頭陀”手下的那些土匪嘍羅可比,“金光頭陀”手下的土匪表面雖也稱得上兇悍,攻守進退之時卻是亂七八糟的一窩蜂,是一群烏合之眾,而這二十多名漢子卻排列齊整,橫在道路中間,顯然是列著陣勢,僅從他們站立的方式,就看得出極有章法,又氣勢驚人,令人感覺殺氣騰騰,
這便是黑道精銳人馬和亂匪的區別,“金光頭陀”的那幫手下若與這些人拼殺,只怕用不了幾個照面就會被殺得乾乾淨淨,
常飛絮把人馬布設在浮橋的盡頭,所選擇的地勢對他們亦是極為有利,這座橋本是過河唯一的通路,又甚是狹窄,只要據守住橋頭的方寸之地,就算來了千軍萬馬也別想硬衝得過去,
“定遠商號”的大蓬車隊,還洠в兇叩礁∏徘埃�吞�們拍潛哂釁坡嘁話愕納ひ艚瀉暗潰�
“站住,此路已封,誰也不準上橋,否則格殺勿論。”
騎馬走在車隊前邊的霍管事連忙喝令停下,在一眾車伕的吆喝聲中,十三輛大車,連同華不石等人的馬車,全都在浮橋前面停了下來,
霍管事高聲喊道:“橋那邊的可是粵境道上的朋友,我們是南澳柴大善人家‘定遠商號’的運糧車隊,從湘境運糧過來,還攜帶有家中的內眷,已得了冷盟主的准許,請諸位大哥行個方便,予以放行。”
橋那頭一時沉默了下來,象是在商量什麼,過了良久,那破鑼一般的嗓音又喊道:“你叫甚麼名字,你說得了冷盟主准許,可有憑證麼。”
霍管事道:“在下霍一帆,是商隊的主事,持有冷盟主的信函為憑。”
對面那人道:“你一個人過橋,把信函帶過來,交予我們寨主確認。”
霍管事應聲稱是,催馬走上了浮橋,向對岸行去,
華不石的馬車在車隊的最後,與前隊相距較遠,伊若瑛裝扮成隨行丫環,也跟在了馬車旁邊,此時她見霍管事走過橋去,不由得心中惴惴,有些擔心,那霍管事一個人到了那邊,若是把她們一行的人秘密告知了常飛絮,這條矇混過關的計策自然就全部落了空,只怕立時就得有一場撕殺,
如果這種情形發生,就必須先下手為強,迅速衝殺到對岸去,這條大布河雖然只有三十餘丈寬,但是如果對方砍斷浮橋,再想要帶著馬大先生過河又要困難得多了,
好在雖然對岸有常飛絮這等高手,但終究只有二十多人,“靜慈林庵”和“惡狗門”雙方人手相加,也儘可有一拼之力,
伊若瑛的兵器“紫劍金環”由於太過顯眼,所以並未帶在身邊,而是藏在馬車的車廂裡,她略一策馬,已靠到車廂邊,一旦情勢有變也好立即取出兵器,
此時,她卻聽得車廂裡有人低聲道:“若瑛師妹,千萬不可輕舉妄動,你仔細瞧瞧兩側的山崖。”
說出此話的正是坐在馬車裡的妙真師太,
伊若瑛依言向兩邊的山崖上望去,這山崖頗為陡峭,亂石嶙峋,上面又長著許多的雜草灌木,粗略看去瞧不出甚麼不對,但伊若瑛凝目細看時,卻赫然發現在那些怪石和草木叢中,露出了不少箭鏃的尖頭,還隱約有兵刃閃動的寒光,如果不是她久習武功,目力過人,又經過師姐的提點仔細觀察,是斷然發現不了的,
原來對方在橋頭的二十多人只不過是用於吸引注意的幌子,真正的大隊人馬,卻是埋伏在兩側的山崖上,一時之間伊若瑛無法看出山崖上到底埋伏著多少人,但從那些箭鏃數量,可知至少也有百餘人以上,難怪常家兩兄弟之中只有老二常飛絮一人站在橋頭,想來那常家老大定然是在山崖之上指揮那些埋伏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