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被適才那一劍的劍氣所劃開,
而俞千里站在當地,身上的衣衫都已溼透,額頭也滿是汗珠,彷彿剛才的一劍,已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
過了良久,他才緩緩地收回長劍,道:“第九劍的力道太強,千里差一點就不能控制,實是不應該。”
站在一旁的華不石卻是滿臉的喜色,彷彿撿到了天上掉下來的大元寶,口中連連說道:“不要緊,不要緊,這柄‘殘月’劍比你原先所用的劍重,因此你的每一劍所用的力量都大了一些,到了第九劍上威勢疊加,就比先前更強了許多,自然難以控制,不足為怪。”
俞千里道:“劍勢難以控制,臨敵之時就不能運用自如,看來還是徒兒這一式劍法火候不足之故。”
華不石道:“火候不夠也無須著急,自有改善之法,你所創的這一式劍法,確是讓我十分驚喜,來,我們到屋中說話。”
他不由分說,伸手拉起俞千里就朝屋中走去,幾乎失態,看見華不石一臉眉開眼笑的歡喜模樣,俞千里不由得有些愕然,在他的記憶之中師父如此高興的時候似乎並不多,
二人走進屋中,華不石拉著俞千里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坐在椅上,這大少爺依然樂得合不攏嘴,過了良久,才略為收斂起笑容,忽然問道:“千里,我收了巧雲姑娘為徒,把她遣去了舞陽城,你可會怪我麼。”
俞千里本以為華不石會說劍法之事,豈料他卻提起了孫巧雲,不禁微微一愣,過了一會兒才答道:“巧雲姑娘本就是師父派來的,如今將她帶走也是理所應當,千里怎麼會怪師父。”
華不石望著俞千里的臉,道:“這是你的真心話麼,你難道不喜歡巧雲姑娘。”
俞千里道:“千里早就立過誓言,此生以追求至強劍道為目標,對於男女私情,早已不放在心上。”
達成至強武道,乃是古往今來,無數習武者的心中的理想,與其說是一種願望,不如說是一種精神,這便是“尚武”之道,
所謂“尚武”,所包含的不僅是對絕世武功的學習領悟,更有面對強敵無所畏懼的勇氣,為取勝發奮圖強的渴求,失敗時百折不回的意志,甚至在拼殺中百變求存的智慧,
古往今來,有眾多“尚武者”將一生都獻予武道,為了達到武學的極限不惜付出一切,“劍邪”軒轅霸,便是其中之一,也許在凡人眼中,這些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瘋子,但是在真正的武者眼中,他們乃是站在世間巔峰的強者,值得尊敬,乃至仰慕,
華不石深明此理,當然也知道俞千里所說的追求是什麼,
但是此時,他卻搖了搖頭,道:“你說的不對,我先前也以為自己可以專心一意,但求實現理想而不顧情感,哪裡知道最後仍是逃不過情愛之困,你想必也和我一樣。”
俞千里低垂雙目,卻不言語,
華不石又道:“習劍者,最為重要的便是對劍至誠,你內心之中,是否只有劍道,還是存有其它的雜念,就算能騙過別人,甚至騙過自己,亦是騙不過你的心劍,當曰你能創出那一式劍法,用以逼退強敵,但這十幾曰以來卻不僅毫無寸進,就連當曰的火候也達不到,是何道理,你難道就一點也洠в芯醪臁!�
俞千里臉色蒼白,忽然雙膝著地,跪在了地上,道:“弟子內心確是喜歡巧雲姑娘,故此才不能專心修劍,請師父責罰。”
華不石連忙俯身,把俞千里扶起來,道:“我們雖名為師徒,和朋友也洠в蟹直穡�闈心��鞝耍�慰鑾稍乒媚銼揪褪俏宜偷僥閔肀叩模��且桓黽�玫墓媚錚�閬不端�矝'有什麼過錯。”
他把俞千里扶到椅子上坐下,又道:“你可知道,我剛才那麼高興,是為了什麼。”
俞千里道:“弟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