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笑了笑,道:“好。”
李夕瑤微微一笑,道:“小傅,隨我們一起去罷。”
傅紅雪沒有說話,仍然是慢慢吃著桌上的飯菜。
吃一口飯,配一口菜。
他吃的極慢,似乎想要將食物中的每一分養份都完全吸收。
李夕瑤早已習慣了他的沉默,拉起了阿飛的手,淡淡笑道:“既然他不願意便罷了……反正你的身形與他也差不多,照你的身形買衣服便是。”
兩人剛離開酒樓,酒樓中便走進了四個人。
這四人一個高大,一個矮小,一個是紫面膛的年輕人,而另一個卻是穿著綠綢衣服的美貌女子。
此時正值酉時中,酒店中生意正隆,已再無空桌,那女子環目一掃,微微皺起了眉,道:“沒有地方了,我們換一家罷。”
那年輕人笑道:“妹子莫急,看我替你變出一張桌子來。”
他大步走到傅紅雪面前,向桌上拋了一塊碎銀,笑道:“這位小兄弟,不知可否將這張桌子讓給我們?”
傅紅雪沒有停下筷子,也沒有抬頭。
那年輕人等了片刻,面色已有些變了。
這時傅紅雪終於將碗中的最後一口飯嚥了下去,將筷子擱下,抬起頭望著他,道:“不能。”
那年輕人大怒道:“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掌拍在桌上,那桌子“喀”地一聲大響,竟從中間斷成了兩半!
傅紅雪望著地上的殘羹剩菜,面上露出淡淡的惋惜之色。緩緩道:“現在就算我想讓,你們也已經沒有桌子坐了。”
此時酒店的店主已匆匆奔來,擦著汗賠笑道:“幾位客人息怒……此頓便算我作東如何?wωw。bookdown書網幾位裡面請,裡面有雅座。”
傅紅雪搖了搖頭,緩緩道:“不必。”
他塞了塊碎銀在那店主的手中,握緊了手中的刀,緩緩向外走去。
他走路的姿勢依然奇特而怪異。那年輕人望著他,怔了一怔,忽地大笑道:“原來這小子竟然是個跛子!”
傅紅雪的身形頓了一頓,蒼白的手背上亦泛起了淡淡的青筋。
那女子走了過來,扯住那年輕人,低聲道:“小楊,算了。”
那年輕人望了那女子一眼,大笑道:“我楊承祖堂堂男子,自然不能和這個殘廢計較!”
他的笑容更加惡毒,聲音也說的更大,整個酒樓都驟然安靜了下來。
他望著傅紅雪的背影獰笑著,緩緩道:“原來這小子不僅是個殘廢,而且還不是個男人。”
傅紅雪的瞳孔驟然放大!
他忽然轉過了身!
忽然,一隻手從後面搭在了他的肩上。
傅紅雪的肌肉忽然緊繃,卻又突然放鬆。只因他已認出了身後的那個人。
能讓他放心交託後背的人並不多,然而李夕瑤和阿飛卻無疑是其中的兩個。
李夕瑤緩緩走上前來,淡淡道:“他侮辱了你,你想報復麼?”
傅紅雪沉默了一下,道:“母親教導我,一切以大局為重,能忍即忍。”
李夕瑤掃了一眼那四人,冷笑道:“大局?什麼叫大局?”
她回首凝視著傅紅雪,淡淡道:“以後你都不需要忍耐了。有什麼想做的事情,便儘管去做。”
傅紅雪微微睜大了眼,道:“可是……”
李夕瑤淡淡笑道:“你可知道我的規矩麼?”
傅紅雪道:“不知道。”
李夕瑤道:“恩還兩倍,怨還十倍!”
話音方落,她已騰身而起,在楊承祖面上狠狠摑了七八掌。
楊承祖被打得暈頭轉向,卻偏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