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感慨:「小姝機靈聰慧,頗像師兄少年時。」
米為義點了點頭,臉上又浮現認真之色:
「從點蒼神劍的所行所作來看,與二十多年前大不相同。」
「雖說雲貴之地因為遺刻的事不太安生,但小姝與點蒼山這位待在一起,反倒安全。」
「我們便先去涼都等他們吧。」
「嗯。」
「這些年西域教宗多有詭秘,如今大行於世,此地不在瀟湘,咱們萬不能掉以輕心。」
他們三人都看向地上的光頭惡漢,知道這傢伙其實本事不俗。
若是他們單人對上,也做不到如此乾脆利落。
回到茶棚,他們付了茶錢。
跟著便被眾多目光越送越遠,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官道拐彎處,茶棚附近的江湖人頓時議論聲大起。
普安州龍吟刀館的幾名漢子興奮喊道:
「衡山劍法真是名不虛傳!」
「方才這三位,看他們的年歲,難道是衡山七劍?!」
不少人被龍吟刀館的話語聲吸引,朝他們的方向看來。
在場基本都聽過衡山七劍的大名。
但此地畢竟是雲貴邊界,不似瀟湘大地的武林人對衡山派那般熟悉。
興許知道名諱,可要對上人,那可就為難他們了。
不過
到底是不缺見多識廣的江湖人。
一位蓄鬚老者聽了他的話連連擺手:「你說錯了,那不是衡山七劍。」
「而是衡山七子中的三位。」
一提七子,立刻就有人目閃驚色唸叨起來:「衡山驚門北斗劍陣。」
「這可是衡山派的殺伐大陣,據說衡山七子匯聚在一起,成北斗陣勢排列,劍陣一出,入陣者立時被四面八方的劍光籠罩。」
「方才那個光頭刀法兇悍,絕對是高手。可是在劍網之下,連十招都沒有撐過。」
有人點頭:「那就不奇怪了,七子七劍,都是衡山十四代高手。」
「方才這位隔雨幕出掌殺敵的前輩,想必用的便是衡山派大流雲神掌。」
一說起大流雲神掌,周圍人就有好多說辭。
也有人談到西域一行人:「聽說這幾人是從普安州方向來的,一路駕著馬車橫衝直撞,定然犯下什麼惡事。」
「衡山高手想必是收到訊息,在此截等。」
茶棚中還有人一口飲盡茶水,將茶碗一放,舉步朝著涼都方向去。
臨走時大笑出門:
「哈哈哈,連衡山派的人都到了此處,這下涼都可熱鬧了!」
一眾江湖人熱聊著方才的戰鬥,很快又轉移目光到盤州遺刻身上。
衡山派作為天下第一大派已經很長時間,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他們更關注遺刻本身,那才是與他們息息相關的東西
翌日。
普安州溫家莊園內,臉上還泛著疲憊憔悴的溫山馬幫幫眾一齊相送。
他們誠心誠意,想將三位恩人送出州城。
可鄒松清出聲叫他們留步,溫山馬幫不敢冒昧,只得止步在家門口十步處,目送三人離去。
溫廷榕想攀交情,可對方沒這個意思。
他是個聰明人,也不會主動去提。
等三人走後,副幫主溫廷林一臉可惜之色。
「大哥,這三位的來歷,恐怕超乎我們之前的預想。」
「嗯。」
溫廷榕別有深意道:「此番我們受了大恩,待日後尋機會,備上一份厚禮感謝恩情。」
溫廷林泛白的臉上忽然精神起來。
大哥聰明啊!
往後再去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