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聽暗影中那位山主呵呵大笑道:“紅雲,莫非你看中了那隻童子雞?”
那嬌甜語聲不依地道:“瞧你,總說不出一句正經話,人家不過是怕‘太行五鬼’會吃虧嘛!”
山主的語聲道:“不要緊,‘太行五鬼’真要是吃不消時,你再出手接應也不遲……”
周幼梅目注邢斌披唇一哂道:“邢斌,你們的後臺老闆,已經出了面,可以放膽出手了。”
邢斌冷笑一聲道:“那你還不亮兵刃!”
周幼梅淡淡地一笑道:“我要是亮兵刃了,哪還有你們出手的機會?”
“你狂得未免太離譜了廠邢斌冷笑著一揮手中那特大號的酒葫蘆,沉聲說道:“弟兄們,併肩子上!”
“上”字出口,緊接著一口酒箭,向周幼梅迎面射去。
“酒鬼”邢斌,既以“酒”為綽號,他的絕活兒,自然也是在一個“酒”字上。
他那一口酒箭的威力,固然非同小可,而同時發動的“色鬼”巫義的鬼頭刀,“貪鬼”任寶山的鐵算盤,“痴鬼”賈元凱的判官筆,“病鬼”覃大年的喪門劍,莫不是浸淫了十數年以上的獨門兵刃。
對一般江湖人物而言,平常不論碰上這五個中的任何一個,也是凶多吉少,如今,五人聯手之下,這威勢,可真是非同小可。
連旁邊像文龍、文虎那等經過大風大浪的老江湖,人目之下,也不由為之臉色大變,雙雙不約而同急欲飛身撲入。
這就是俠義人物之所以稱為俠義人物之所在,義字當先,不懼生死。何況周幼梅本是為了他們文大人的事而獨攖“太行五鬼”的銳鋒,他們這身為當事人的,又豈能置身事外?
但就當這兩位的身形將動未動之間,一隻強有力的手掌,已分別搭上他們的肩頭,耳邊並響起文逸民的真氣傳音道:“用不著咱們出手……”
原來文逸民已改裝易容,以一個侍衛的姿態,到了屋頂上。
文龍、文虎二人方自微微一愣間,一聲震耳冷笑過處,“錚錚”連響,併發出一聲淒厲慘號。
原來就這剎那之間,周幼梅已與“太行五鬼”交換了一招,也僅僅是這一招,“酒鬼”邢斌的酒葫蘆,被劈成兩片,“色鬼”巫義胸部重傷,“貪鬼”任寶山被腰斬,“痴鬼”賈元凱,“病鬼”覃大年,這兩個出手較遲,受創也最輕,僅僅是兵刃上被削去一小段。
而那一招重創“太行五鬼”的周幼梅,卻依然神色安詳地負手卓立原處,甚至於連肩頭的長劍,也好像根本不曾使用過似地。
一招使威震江湖的“太行五鬼”等於是一死四傷,這已經是駭人聽聞的了,而創造這奇蹟的人,竟是這麼年輕,又名不見經傳,再是他那若無其事的安詳神態,更是使人可惱又復可佩。
因而,一時之間,使得這簽押房附近的屋上屋下,鎮靜得雅雀無聲,而所有數百隻眼睛的視線,也一齊向他集中投射過來。
文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扭頭以真氣傳音向文逸民間道:“大人是否已瞧出此人來歷?”
文逸民苦笑著搖搖頭道:“沒有……”
文逸民的話聲才出,那周幼梅卻目注邢斌,冷冷地一笑道:“邢斌,你當已看出,方才我已經是手下留了情。”
邢斌一挫鋼牙道:“邢某人一息尚存,當加倍報答……”
周幼梅截口冷笑道:“不必了!也沒有以後了!”
邢斌不由目射駭芒地連退三大步。
周幼梅卻披唇一哂道:“不必怕,我不會殺你們,但你們這活著的四個,必須將武功留下來!”
“色鬼”巫義,正由“病鬼”覃大年幫著包紮胸部的傷口,聞言之後,冷笑一聲道:“你既然自信神功無敵,又何必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