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
尼德蘭聯省共和國
阿姆斯特丹
菲茨羅伊-尼德蘭公司
拿著黃色袋裝檔案,一身白衣的中年男人筆直的走到正在工作的老人旁邊,恭敬的說道:“父親,根據最近的情報,尼德蘭聯省執政威廉對我們插手比利時地區官員的任命表達了不滿。”
老人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而是簽完最後一份檔案後,放好筆才緩緩的起身走到玻璃窗邊上看著阿姆斯特丹街道上的人流說道:“加斯東,我來到尼德蘭多久了?”
“加上今年的話,已經五十年了。”中年人加斯東聽著父親說著與自己的彙報內容不一樣的話,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道。
老人是菲茨羅伊-尼德蘭公司總裁亞歷山大·馬裡·德·拉布林代西埃,出身於法國的貴族家庭,他也是阿根廷王國的貴族拉布林代西埃男爵。
亞歷山大繼續平靜的說道:“時間過得真快呢,整整五十年啊。當年我從巴黎帶著你母親和年幼的你來到尼德蘭公司任職,之後人生中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尼德蘭。
從公司的普通職員奮爭了二十五年,才接任上一任來自法國曆史悠久的貴族羅什舒阿爾家族的總裁亨利·路易·德·羅什舒阿爾。
他也是我最尊敬的老師,沒有他那封寫給菲茨羅伊財閥公司最高會議的推薦信,我是不可能成為菲茨羅伊-尼德蘭公司的總裁。”
亞歷山大說到這裡,轉身皺著眉看著面前已經是中年,並且已有少許白髮的兒子加斯東,許久後才用嚴肅的語氣說道:“這麼多年,菲茨羅伊-尼德蘭公司的經營都是我在管理,最高會議從始至終沒有插手過,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或者你能掌控菲茨羅伊-尼德蘭公司。”
“父親……”
“父親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加斯東心裡一驚,但多年的經驗和養氣功夫依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
亞歷山大看著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的兒子,心裡也是有了些許怒火,帶著些不勞煩說道:“你和尼德蘭執政合作的內容檔案已經放在我的辦公室裡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加斯東聽到這算是明白了,也不再繼續裝了,控制一下情緒之後,依舊平靜的說道:“父親,不應該站在我這面嗎?原則上我並沒有背叛公司。”
“你應該慶幸,加斯東,正是因為這樣,我還能站在這裡跟你說話,而不是斷頭臺上。你覺得憑藉你和我現在的能力能讓尼德蘭執政威廉成為國王嗎?公司完全控制下的比利時地區你到底瞭解多少?公司的僱傭軍你和我有指揮權嗎?你怎麼確定威廉能兌現他的承諾。”
加斯東走到父親的身邊,用濃厚的聲音說道:“父親,菲茨羅伊家族也就個男爵出身,真的論身份地位還不如我們拉布林代西埃家族,您為什麼如此效忠菲茨羅伊,這一點我很不明白。”
“加斯東,你真的不適合成為我們這一支拉布林代西埃家族的家主。”老人看著說出這種話的兒子,算是徹底失望,隨即無力的說道。
“難道像父親一樣一輩子效忠菲茨羅伊嗎?如果當年我們不拒絕羅馬帝國皇帝約瑟夫二世的好意,至少能在羅馬帝國得到伯爵甚至是侯爵的爵位,即使只是無封地的貴族稱號。再進一步,還可以成為尼德蘭南方比利時地區某省的世襲執政,正式進入羅馬帝國大貴族的行列。我們這一支將成為家族最榮耀的存在”
亞歷山大彷彿沒有聽到兒子加斯東的話,自顧自的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檔案說道:“你與尼德蘭執政威廉合作的事作為通知書放到我辦公桌上的時候,同時也有一份相同的檔案會送往法國總部,由最高會議決定你的性質……”
亞歷山大的話還沒有說完,幾聲槍聲傳來,辦公室外幾十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