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學智站起身:“何叔,我去看看吧。”
樊老爺子按住想要起身教訓孩子的何建斌:“小孩子的事情,小孩子解決,大過年的,你可不許訓孩子啊!”
何建斌這才坐了下來。
樊學智追去了臥室,何宗超沒敢進臥室,就在走廊邊上站著,聽到動靜抬頭看到是樊學智,心裡頭一顫,慌手慌腳的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樊學智走到他身邊,腳步沒停,扔下一句:“過來。”
何宗超立馬乖乖的跟在後面,進了樊學智的臥室。
進了門,何宗超發現他竟然有點緊張,哪怕之前在學校裡他犯了錯,被老師拎到辦公室裡責罰時,都沒緊張過,現在只是跟樊學智呆在一起,他整個人都快僵住了。
“我發現你好像挺害怕我的?為什麼?”樊學智坐在床上,兩條大長腿平展開,雙手撐在身後,身子半仰著看向何宗超。
何宗超站在地上,兩隻大眼睛左右飄著就是不敢和樊學智對視。
他緊抿著嘴唇不吭聲,嫌丟人,在學校裡敢和高年級同學打架的勁,早就順著心底裡的那股子懼意顫悠丟了。
“就因為小時候那件事?”樊學智看著何宗超,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不得意眼前這小子,打小就煩他,兩人之前那次打架的事情,樊學智現在還記得真真的,就因為這小子嘴欠,不知道在哪學會的罵人詞,用在了他身上,罵了他最在乎的爸爸和媽媽。
樊學智拿眼稍瞅何宗超,嘴上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去這麼些年了,我就想問問你,這事還能不能過去了?”
樊學智這話就帶著那麼一點子威脅的意思了。
樊學智看不上何宗超,這小子長得就不招人待見!或者說何宗超當初年幼不懂事剛好踩過了樊學智的底線,這仇就算是結下了,一輩子都忘不了。
但是看不上這人,煩這人,噁心這人,這種心情可以放在心底裡,有些時候,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的。
何宗超沒眼力見,喜怒都放在臉上,回回見了他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這被何安安看見了,會怎麼想?畢竟是弟弟,何安安會不會因為這一點對自己有意見?
樊學智絕對不能容忍這件事情的發生。
他今天跟過來,就是要跟何宗超把話說開了,談明白了,他的意思很簡單,你小子怕我,懼我,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揣兜裡,捂心裡,隨你的便,你別動不動的就掛臉上,給誰看呢?怎麼著,還想跟我示威啊!
何宗超抬頭瞅著樊學智,就見他冷著一臉張,沒半點笑模樣,心裡頭頓時狠狠一跳,當年那道陰影立馬籠罩在他頭頂上面。
“問你話呢!那事兒到底能不能過去了?”
樊學智那天沒動手,沒上腳,就拿**的帶著刃的視線一掃,直接把何宗超給嚇住了。
何宗超那天對著樊學智保證,以後再也不躲著人了,見面就叫哥,腦袋點的跟小雞吃米似的。
樊學智冷眼瞅著他:“行,你這話我記住了,你自己說的話,自己也得記住了!說話這件事只要是長嘴的誰都會,關鍵是得做到了。”
樊學智這話音兒裡,每個字都透著一股子狠勁。
何宗超連屁都沒敢放一個,灰溜溜的跟著他回到了客廳,再沒敢起刺,就連何方瑤拿話損得他,都跟沒聽見似的,自己乖乖扒糖吃,中途還撿出兩塊果仁的越過何方瑤,遞給了樊學智。
何安安看著這一幕,朝天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等著身邊沒人時,何安安叫過樊學智:“你和他說什麼了?”
樊學智拿眼瞅人,嘴角緩緩卷出弧度:“沒什麼,他不是你弟弟麼,我想跟他好好相處,這孩子膽小,之前和我之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