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學智思來想去,一直沒什麼頭緒,就是因為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值得這幾個人豁出去弄他這一下。
是這幾個人太自信了?覺得肯定萬無一失?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樊學智自己琢磨這些事情時,沒和別人說,不想讓別人替他操心。
他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情,但是樊學智是什麼身份?他兩個爺爺,和爺爺們的老戰友還有幾個叔叔,哪個是好煳弄的?
幾家長輩湊到一塊吃飯時,也討論這件事情,樊老當場就放話了,一雙大手拍著桌子,鼻子裡噴出怒氣,沉著臉說:“敢把我孫子打進醫院,這人我就不能輕饒了他!”
樊老這一輩子為人圓滑,表面工夫做的極佳,永遠一副笑眯眯和事佬的模樣,從來就沒落下臉說過這樣的狠話,這也就是隔輩人過分寵愛,樊學智又跟別的孩子不一樣,是他親手伺候著長大,他實在是太疼這個寶貝大孫子了。
有了樊老扔的話,以至於後來趙新國直接調來了軍區的人配合著學校一起徹查此事,原本只是一個處分的小事情,卻沒想到居然會順藤摸瓜無意間協助公安人員破獲了一起貪汙受賄大案。
這也就是因為樊老跟何老爺子兩家在背後的影響力,才會引起軍方的格外重視,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案子從調查到落實直到最後定案,一系列事情進行的這麼順利圓滿。
何安安湊上前,掀開樊學智身上蓋著的被子,問:“身上也受傷了吧?嚴重麼?我看看。”
何安安拉開樊學智身上鬆鬆垮垮的病號服,古銅色的身體在潔白病床上呈現完美的倒三角形,肌肉因為袒露而輕輕顫動,如同一尊被縛的天神,無比俊美陽剛。
只是這麼一副結實緊緻的身體上面,卻到處遍佈著駭人瘀痕,大片青紫遍佈每一處角落。
何安安眼球驟縮,眉頭緊擰,心疼的都帶上顫音了:“這幫人怎麼下手這麼狠!當時肯定疼死了。。。。。。”
樊學智怕再把她給招哭了,趕忙伸手把衣服拉好:“沒事,就是有點青了,過幾天就褪下去了。”
何安安眼底有點溼了,緊緊握住樊學智沒有扎針的手,攥的死死的,手指骨節攥的發白,心裡頭如同受刑般備受折磨,光是想像著樊學智無助的躺倒在地上,被幾個人掄著木方子狠揍,她心口就絞痛的快要疼死了。
何安安紅著眼睛,瞅著樊學智,嘟囔著抱怨:“你都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了,這才幾天,你就把自己弄進醫院了?”
“你真以為自己是鐵人呢?”
“等你好了,出院了,以後不許再排隊給我打電話了,要不是為了給我打個電話,你也不能落單,更不會被人給騙了受欺負。”
“這事其實都怪我,好好的幹嘛非得讓你這週休息呢,要是下週是不是就沒這事了?我就不該報什麼英語辯論比賽,我對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感興趣。。。。。。”
何安安越說越自責,眼看著就要淚盈於睫了。
樊學智聽著她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去了,立馬急了,趕忙安慰人:“壓根就不是這麼回事。”
樊學智反手握住何安安:“這事就是有人預謀著想要陰我,甭管我怎麼防著,那人都得想法子收拾我,這事跟你就沒有一點關係。”
樊學智輕輕摩挲著何安安的手背:“你別胡思亂想啊,這事真怪不到你頭上,就算要怪,也得怪我警惕性太低,以後我肯定注意這方面。”
何安安抱著樊學智的胳膊,撲進他懷裡,把臉埋進一堆被子裡,悶悶的說:“你以後不許再受傷了,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你這樣,心裡頭有多難受,我就捨不得你受傷,你讓人打成這樣,比我被人揍了,還讓我心疼,還讓我難受!”
何安安帶著哭音低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