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事了。
紅裙子女人的房門大開著,玩家們站在門口,她本人慘死在了屋子裡,睜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躺在床上,鮮血和紅色的裙子混合著,描繪了一幅恐怖的兇殺現場。
殺人滅口,謀殺。
所有玩家都匯合在了這裡,七個活著的軀殼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裡面裝著的是誰的靈魂。
「誰是第一個發現的?」唐靈鈴皺著眉頭。
法醫少年舉起了手,「我。」
「我來的時候,她還是熱的,於是我敲了二樓所有人的門,除了不在房間的你們三個,其他人都在這了。」法醫少年淡淡地開口。
「你們三個是一起的,可以互證,那麼說明,兇手在二樓這些在房間的人或者活著的npc之中。」
法醫少年侃侃而談邏輯清晰,應該是他本人了,小少爺沒有這個智商的。
「屍體驗了嗎?」秦黎繼續問道。
「一樣的死法,都是刀捅死的。」法醫少年嘆了口氣,「不過看她的表情這麼不可置信,非常像是熟人動手,」秦黎思索著。
女僕的熟人那肯定是npc了,少爺已經死了,她和女管家不熟,那麼動手的只可能是親王和廚師。
廚師有動手的理由嗎?那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多大仇多大怨才會去殺自己的女兒。
那麼只可能剩下一個可能性了,親王乾的。
他,心狠手辣,有殺妻殺子的想法,那麼再多加一個殺情婦有什麼問題嗎?現在妻子死了,兒子死了,情婦也被他幹掉了,所有對他的威脅都沒有了。
被自己的情夫殺死,女僕自然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了。
女僕不在了,管家是下藥的,她也不知道是藥先還是刀先。
那麼,只能找親王了,作為情夫,女僕可能跟他說過。
「一號玩家,你有什麼想說的嗎?」秦黎目光朝面癱男看去。
面癱男眸光閃了閃,神色微微一動,直接大方承認了,「我抓了個人。」
面癱男把玩家領進了房間,房間的角落裡,那個已經詐死的親王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奄奄一息地扔在地上,顯然已經被囚禁多時。
「這個人在第一天,就敲響了我的門,所以我就知道了他是詐死,我沒同意他進來,覺得有詐就把他綁了。」面癱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屑地踢了地上的人一腳。
「是有什麼線索,需要這個人嗎?」面癱男試探著問道,眸子微斂。
「嗯。」秦黎點點頭,看了親王一眼。
親王奄奄一息地苟延殘喘,有些神志不清,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完全……就是在等死,心如死灰、空洞,顯然在這被關出精神問題了。
也許,這個面癱男虐待他了。
「你把他綁了,沒問問情報什麼的嗎?」白襯衫青年微微挑眉,隨意地發問道。
面癱男聽了口氣,攤手,「問了,可惜他死也不說,捱打了也不說。」這回答圓滑極了,叫人挑不出錯。
秦黎垂眸。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怎麼稱呼?」秦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眯了眯眼問道。
面癱男一愣,面色肉眼可見地僵了僵,「你可以稱呼我王先生。」
他試圖矇混過關。
秦黎嘴角揚起,緩緩地蹲下身去,把被捆綁的「親王」嘴裡塞的毛巾拿了出來。
親王像離水的魚突然回到了海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胸口快速地起伏,目光裡充滿了畏懼,看向眾人的眸子裡滿是驚恐,顯然被嚇出了心理陰影。
「你叫什麼名字?」秦黎安撫著輕輕問道。
親王愣了一下,懵逼地眨了眨眼,「我叫……」他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