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媽咪喜歡，我不介意！”睿聳聳肩，無所謂的道。

黎飛蕊趕忙點頭，瞧瞧瞧瞧，人家睿多大度！就說睿像她多一些而修像妖孽多一些嘛！

修抿唇，已經漸漸變得稜角分明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啊——”黎飛蕊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大叫：“既然你們已經五歲了，就該去上幼稚園了啊！”

睿斂眉沉思了一會兒後，輕聲道：“媽咪，我們……不用上學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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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飛蕊沉默了下來，她很清楚他心中擔心的是什麼，但是他的口吻中，那強行壓抑的渴望卻也清清楚楚的流露了出來，她怎麼可以忍心讓他們天天站在窗子前看著別的小朋友去上學呢？那樣，他們會更加與外界隔離的……

“媽咪剛剛又找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工作哦！”她忽然炫耀似的大聲宣佈：“工資是以前的兩倍呢！所以說，負擔你們的學費，是不成問題的！”

“媽咪……”睿輕嘆。

“這次真的真的沒有騙你們！”黎飛蕊眨眨無辜的大眼睛，一臉認真道：“不然媽咪每次領了工資來都給你們過目一下好不好？”

“這蛋糕不錯！”一直冷著臉的修忽然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話。

他難得露出的讚賞表情讓黎飛蕊立刻忘記了前面所說的事情，一臉happy的湊近他：“是嗎是嗎？這是媽咪做的哎！媽咪手藝不錯吧？早就和你們說過了啦！只不過是媽咪太忙了，才會很少親自做飯菜給你們吃……”

修看她一眼，沒有做聲。

“嗚嗚，我的寶貝們張得這麼漂亮，去了幼稚園一定會被很多女孩子倒追啦！媽咪會吃醋的……”黎飛蕊哀怨的捏捏睿柔軟的臉頰，然後一臉自戀的大笑：“哈哈，不過你們長的這麼漂亮還是多虧了媽咪長的漂亮，哇哈哈——”

睿嗆咳了一聲。

修也抿唇笑了起來，那溫柔中帶著幾許寵溺的笑像極了炎錦凌的，黎飛蕊不由得雙手托腮，怔怔的瞅著他的臉蛋猛瞧，好想念好想念炎錦凌那張傾城傾國的臉哦！

“媽咪，今晚我們可以出去玩一玩嗎？一直在家裡，有一些悶……”睿看一眼修，然後向黎飛蕊提議道。

“可以哇！”黎飛蕊咬一口蛋糕，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不過不可以離家太遠了，媽咪怕沒有公車回來了！”

“只要下樓走一走就好了！”睿體貼的笑笑。

黎飛蕊怔了怔，乾笑兩聲掩蓋住眼底的落寞。

只要下樓走一走就好了……

這是她的兒子在五歲生日時提出來不算要求的要求……

雖然極力安慰自己以後會好好的補償他們，胸口處那股弄弄的酸澀感卻依舊難以磨滅，從來沒有想過，她的孩子，會一直跟著她奔逃著生活了整整五年，平日裡都被她鎖在家中，除了可以去對面的林阿姨家玩一玩，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認識的人了。

她這個媽媽，做的真是差勁極了……

“媽咪？”睿偏頭看著她，疑惑道：“你怎麼了？”

“沒有……”黎飛蕊摸摸他的腦袋，唇角的笑開始顫抖：“睿，跟著媽咪生活很累吧？沒有新衣服穿，沒有新鞋子穿，沒有大餐可以吃，沒有朋友可以交，沒有玩具可以玩……嗚嗚……怪不得修會討厭媽咪……媽咪也覺得自己好差勁……”

睿臉色倏然變得很僵硬：“媽咪，是誰這麼說的？”

“沒有，媽咪工作的時候，常常聽到打掃衛生的大媽說她的兒子今天又買了新款的球鞋，明天又買了剛出來的筆記本，說她的孩子都被她寵壞了，媽咪就覺得好有罪惡感……因為媽咪什麼都買不起……”

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