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會犯下了這麼多過錯，才會將謝離逐出宗門，才會與妖族結盟。

如果不能殺了後者。

屈辱就不會被洗刷，就會留下心魔。

“唉……”

柳如煙抬頭看向天空。

天外天上，諸聖激戰，隨意一擊，便是萬里神通，虛空寂滅。

她多麼想衝上去，斬殺漫天妖王。

可是實力不允許啊。

“你們先離開吧，我留在這裡，戰至最後一刻！”

眾弟子聞言，皆動容了。

在這一刻，他們對其的憎恨少了許多，有的人眼中更是滿滿的敬意。

“宗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存活下來，我們才能崛起啊。”

“是啊，宗主大人，你現在已經脫離了控制，以你的天賦，未來必定入聖。

到那時，我們太一道宗才不會傳承斷絕啊。”

……

柳如煙聽後，搖了搖頭，只是撫摸手中三尺青鋒。

她已經沒有了活著的慾望。

“我的心已經死了，我現在只是一個罪人，如果你們還認為自己是太一道宗的弟子，就離開吧。”

眾人不允，還要相勸。

“宗主，要走一起走，不然的話，我們絕對不離開。”

“是啊，宗主，反正你坐在這裡，我也坐在這裡。”

……

話還沒說完。

“我說走！！！”

“你們想死嗎？！”

柳如煙猛地站起來，持劍面對眾人，面目猙獰，雙眼含淚。

磅礴的氣息襲來，讓弟子們，長老們都被逼得後退。

劍氣森然，沿著地面四散開來，最後形成了圈。

圈內，是柳如煙。

圈外，是其他人。

十丈之內，已是禁地。

柳如煙面露不忍，無力再提劍，低下頭來。

風兒吹了過來，帶著濃郁的血腥味，那是太一道宗的弟子的鮮血。

她青絲飄揚，宛若一道瀑布，遮住了半邊絕美的臉龐。

滴答……滴答……

淚花從那濃密的睫毛裡滑落下來。

柳如煙大哭。

只見她幽幽道。

“你們還不明白嗎，從將離兒逐出宗門的那一刻，我已經是一個人呢。”

“我就是一個煞星，你們靠近我……是會死的啊……”

“我後悔了，我做錯了，我恨不得殺死以前的自己，但都不起作用了啊。”

……

眾人動容。

嘆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她柳如煙也是鎮壓一個時代的天驕啊。

道齡不過五百，就已經窺見聖人領域，無數強者預言，她有可能成為靈州新的至尊。

而他的弟子謝離，又是一尊恐怖的天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可是一段佳話啊。

如果按照這樣發展下去。

太一道宗甚至可能一統靈州，達到立宗以來的又一高峰。

結局，卻大不相同。

謝離負氣離開，加入魔道，與太一道宗作對，曾經的親友成為了仇人。

柳如煙被削掉了道果，太一道宗幾乎死絕。

可謂悽慘。

美玉固然使人憐惜，忍不住放在手中把玩。

破碎的美玉卻往往更能讓世人心痛吶。

就如那缺了一角，曾經不知所蹤的人皇玉璽。

啪……啪……

清脆聲音響起，打破了此地的寧靜。

眾人看去，只見遠方走來一位英俊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