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圓潤,膚色粉光緻緻,不禁伸手捏捏她臉頰,“你用的什麼護膚品?面板實在太好,看見就想摸一把。”
“流氓!”江惜菲避開他的手,紅著臉嬌斥道,“我說過不准你動手動腳啦!再這樣,我生氣了。”
陳峻嘆氣,“我忍不住,每天看見你在我眼前晃,我的手指就發癢。”特別胸前那處巨大洶湧,令他忍得好辛苦。然後他覺得自己實在太奇怪了,為什麼有些女人在他面前脫光了他也毫無反應,而江惜菲穿著那麼保守密實,他卻對她充滿了渴望?
有種奇異的蘊含了荷爾蒙氣息的氣味在兩人間充盈起來。江惜菲覺得不自在極了,乾脆站起來,走到欄杆處,俯瞰下去,只見山間叢林起伏,有路燈點綴如同明珠遺落。仰頭再看那黑天鵝絨般的晚空,一輪彎月被眾星圍繞,清輝泠泠。她把手中端著的那杯酒放在嘴邊,慢慢啜飲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背後傳來陳峻低低糜糜的感嘆,“惜菲,我覺得這樣相處就很好。兩人靜靜地,不用說什麼話,然後覺得很舒服,就想著能這樣一直下去,直到時間長河的盡頭。”
江惜菲心頭的弦被他拔動了,錚然一聲,她轉身看過去,看見他在沙灘椅躺了下來,雙手交握放在腹部,雙眼似眯非眯,像在享受著夜風的撫拂這刻的寧靜。
這時江惜菲懷中的酒又喝完了,她像是喝上了癮,緩步走過去,彎腰又再為自己倒上一杯,看見他擱在櫃檯上那半杯酒都還沒喝完,隨口問:“這酒很好喝,你不喝了麼?”
“我不喜歡甜酒,但是烈酒又不能喝,所以你自個兒喝了這支酒吧,開封了放著就走味兒了。”他的聲音低低地,像是沉入夜色中,也像下一刻就沉睡了。
見他這樣,江惜菲徹底放鬆下來,復又在沙灘椅坐下來,開始自斟自飲。江惜菲其實有太多糾結心底的煩惱:空學了一身醫術卻不能好好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妹妹的家園也不知道建設成怎麼樣了,爸爸的老風寒腿時常要犯但是為了生活必須經常出海打撈,什麼時候可以幫助得了家裡改善生活?雖說陳峻表明喜歡她,他也有錢,但是,江惜菲一向認為,不說自己和他十字還沒有一豎,就算是夫妻,她也覺得獨立自主才會活得舒坦。而雖然很少想起毛暉了,但是心頭的傷痕還在,即使條件優秀如陳峻向她示愛,她也還沒有想到要立即投入新感情中,只是和他相處時又曖昧成這樣……她得好好想想。
不知不覺,她把那支酒都喝光了。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江惜菲更覺煩惱,心口灼灼的像火燒般,轉爾又覺得那火向四肢八骸燃燒起來,熊熊旺旺,全身就像在油鍋翻滾著,又像在漫漫糜糜的歡。愛幻境地沉淪,繼爾腦裡有根弦崩地一下斷了!
陳峻在這舒適的夜風中本來有些睏意了,他想合合眼就好,讓江惜菲再賞一會兒夜景,然後就和她一齊下樓各自休息去吧。但是突然覺得身體一重,下一刻,有滑膩雙手如同八爪魚一般緊緊纏繞著他,如同滋滋冒著熱氣的兩片唇瓣一下子攫住了他的唇,熱烈碾壓著,吮咬著,像要把他生生吞下肚一般。
他睜開雙眼,見江惜菲滿臉通紅,渾身熱氣兒,雙眸春光漾漾,這模樣跟平時嫻靜溫柔大相徑庭,簡直就是端莊淑女化身女採花賊!
按說陳峻對她有渴望,這會兒她主動撲過來,陳峻應該歡喜才對。但是陳峻有男人的尊嚴,你說男歡女愛的事如果雙方情濃時不由自主做了才好,這樣被強迫的……陳峻轉頭避開她的唇,伸手推她,“惜菲,你怎麼了?是不是喝醉了?沒道理啊,果子酒哪裡會醉?”他只淺抿了幾口覺得酸甜不合口味就沒再喝了,不過直覺認為這是果子酒度數不高。
江惜菲一時覺得眼前是毛暉那張臉,一時又覺得不像,眼前幻影無數,心中魔障重重,烈火焚身,貪涼極渴,而手裡摟住的那具男性軀體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