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記名弟子,並沒正式入門,只傳了他幾套槍法而已,你就代師傳藝,有空就教他幾路劍法。”
井六月雙眼一睜,眼中神光外露,一觸及金玄白的笑容,又收斂起來,無奈的道:“師父,你又給我找苦差事了!”
金玄白笑了笑,又道:“斷情,你也不可以偷懶,找個時間也傳仇鉞幾路刀法,希望他能夠在戰場上保命。”
餘斷情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道:“師父,他毫無內功基礎,除了必殺九刀適合他之外,其他的刀法對他沒什麼用。”
金玄白道:“那你就把本門的內功心法,一起傳給他吧!”
他目光一閃,問道:“仇鉞,你這次是回來探親,還是要到別處敘職?”
仇鉞恭聲道:“稟報師父,徒兒此次有半個月的假期,之後便要到四川就任。”
金玄白點頭道:“好!你吃完飯後,就隨我在萬柳園住個一兩天,然後再返回木瀆鎮去探視你娘和大舅吧!”
仇鉞喜形於色,讓那幾個隨行的將軍和千戶們看了,羨慕不已,知道單憑金玄白這幾句話,無論仇鉞的武功練不練得成,以後任何長官都會對他刮目相看。
古話說“朝中無人莫做官”,仇鉞有了如此雄厚的背景,以後還怕沒有前途功名嗎?
蔣弘武和楊一清等官員走在一塊,邊說邊談,講的都是朝中大臣之事,其中提到了吏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焦芳,說他納一美妾,結果卻被兒子搶了過去,無可奈何之下,父子反目成仇等等情事。
成洛君、邊巨豪和風漫天三人,跟隨在這些大官身後,聽到他們談及各部官員們的一些醜聞趣事,聽得津津有味,也因而更加鄙視這些大官。
邊巨豪低聲道:“二哥,朝廷裡的這些官員,貪汙腐化,卑鄙無恥,再這麼下去,天下的百姓如何是好?”
成洛君搖了搖頭,道:“你管這麼多做什麼?你做你的海上霸主,我做我的海外散人,這種事是無能為力,只等看完了大哥,我們就一起歸隱山林,做個真正的海外三仙。”
眾人邊說邊行,一路往太白樓而去,此時街上十分平靜,一切如常,徐州衛的衛軍早已撤走,衙門的差役不敢隨便上街,唯恐遇上來自東廠的番子,惹來一身麻煩,由於少了他們的干涉,反而讓市面更加繁華。
這十多天來,金玄白是第一次上街,眼看街上行人如織,個個都臉上帶著笑容,不明其中之理,卻也沒有深究下去。
其實這另一個原因在於雄踞淮安多年的樓八丈被誅,他手下的徒子徒孫盤踞下的地盤,全被諸葛明派出去的番子接收清算,以致使得下層社會里的城狐社鼠嚇得竄逃別處,無人敢欺壓良善,這才形成這種景象。
過了悅賓樓那段街面,遠遠望見太白樓,蔣弘武只見幾座大轎抬了過去,臉上刀疤一陣抽動,罵道:“他媽的,是哪個混帳東西,敢如此招搖過市?”
楊一清和洪鐘、蔡震等官員,見到那六七座大轎,分明是官轎,不過前後的隨從並沒擺出大陣仗來,舉牌敲鑼,揚聲開道,顯然已是頗為低調。
可是蔣弘武仍然如此不悅,由此可見這一次聚會,極為私密,絕對不能張揚。
楊一清道:“蔣大人,可能是本省的巡撫蔡大人和三司大人到了,他已經儘量低調,就請大人不必苛責了。”
蔡震有些不滿,道:“楊大人此言差矣,我們奉詔而來,從未驚動任何人,一路上穿州過府,有沒有找過任何地方官員?這蔡巡撫……”
洪鐘笑道:“駙馬爺,對於令同宗,你就少發點牢騷吧!等一下朱侯爺自會罰他,與我們無關!”
他們談說之間,已經快到太白樓,只見官轎在酒樓之前停了下來,數位身著錦袍,頭戴唐巾的中年人,出了大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