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程北有些急的趕了上來,看著溼透的人心中一陣不忍,連忙說道:“王妃回府了。”
“可有受傷?”賀君頤一聽立馬抬起了陰戾的臉,緊張的詢問著。
“傷倒是未曾見到,只是臉色極差,看上去又比平日裡冷漠了許多,進了府便兀自回後院去了,屬下未敢多問便急著出來尋王爺您了。”想起方才項柔回府時的模樣,程北就忍不住皺了皺眉,正等賀君頤發話,卻只感到一陣風從身邊刮過,回過神早已不見賀君頤的蹤影,立在原地無力的長嘆了一聲喃喃道:“桔梗,王爺其實很在乎你家主子,你可看到了?”
再次趕回頤王府賀君頤便直奔自己屋內,可裡面仍然空空如也,心中不免又是一驚,急急的退了出來,與正趕來的榮嬸結結實實的撞了個滿懷,好在他反應及時才不至於讓榮嬸給摔了去。
“哎喲王爺,您這是怎麼了,感覺先衣服去換了才是啊~”榮嬸只聽到說王爺回府了,正想著讓他去看看項柔,誰知這賀君頤更讓她不省心,拉了他便往屋裡推去。
“項柔呢?”賀君頤哪裡肯依,一個轉身又跨了出來急急地問著。
“王妃現在沒事,您先把衣服換了……”
“她在哪?”一聽榮嬸知道項柔的下落,他更是沒有心思換衣服了,死死的抓住門框不肯再進去,榮嬸經他這麼一問卻是露出了一臉的為難神色。
“王妃,她在琉璃閣呢。”說罷還小心的偷瞄了賀君頤一眼,實在搞不懂這對小夫妻又是怎麼了,前幾日分明已經是一副恩愛的模樣,怎麼今日又變了這般,一個冷冰冰的王妃,一個狼狽至極的王爺……
“……”賀君頤聽完之後至是略微一愣,也不想尋思其中的緣由,便繞開榮嬸向琉璃閣跑去。
項柔剛沐浴完便換上了前幾日剛趕出來的旗袍,頭髮鬆散的在腦後挽了個髻,或許是由於天氣悶熱的緣故,她病態的臉上透著一絲淡淡的紅暈,此時正仰著頭看著琉璃瓦礫的屋頂,旗袍的叉開到大腿,風一吹,光潔而修長的腿便顯露無疑,玄色的旗袍配著同色系的小繡花鞋,更是襯的她恬靜溫婉,賀君頤有些呆愣的站在門口看著院裡的人,項柔的奇怪裝束雖然讓他有些惱火,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真的很適合她,纖細的腰身更是襯得玲瓏別緻妖嬈至極,只是,她的神情卻是太落寞了。
“你去哪了?”賀君頤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中尋她半日的不痛快,儘量表現的平靜些,走到項柔的身後輕聲的問。
“……”正專注於想心事的項柔聽到熟悉的聲音明顯一愣,卻是沒有回頭,只是無力的垂下了眼簾:“沒去哪。”
“天色這麼晚了,怎麼不回屋去休息。”賀君頤自知她不願說的便不會回答,也算是識趣的轉移了話題。
“我就是想來感受下。”說罷自嘲的一笑低下了頭去,輕聲的呢喃著:“琉璃琉璃……呵呵……”
“……”看她的反應果然是生氣了,賀君頤卻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只是抿緊了嘴看著她蒼白的側臉一言不發。
“花國選傾城,暖玉倚銀屏,綽約娉婷,淺素宮黃爭嫵。生怕春知,金屋藏嬌深處。蜂蝶尋芳無據。醉眼迷花映紅霧。修花譜。翠毫夜溼天香露。”項柔的頭低垂著,耳際鬆散的髮絲便落了下來,遮住了她半邊的臉,賀君頤的臉色卻是難看到了極點。
“琉璃的事我不可能不管。”就算項柔指責他金屋藏嬌,他仍然是不能放任項琉璃不管的。
“沒人攔著你。”項柔心裡一陣難受,卻仍是及平靜的開了口,伸手將散開的髮絲撫至耳後。
“你!”見項柔又突然一副完全無所謂的態度,賀君頤卻是惱了起來,氣結的看著她:“既然如此,多說無益,出去!”
“怎麼,我管又管不得,哭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