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馬少虎以一雙快噴火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走近的辛兆羽。他穿著一件紫緞錦袍,正氣凜然地立在昂辛的面前,更顯得人才無雙,昂辛的心中頗不是滋味,這等的人才非但無法收攏,反而時常跟自己作對,真是暴殄天物了。
剛剛心中還在想著,收攏這馬少虎總算彌補了一下心中的遺憾,可是今兒個又再看到了辛兆羽,才知道這樣撼人心魄的人才,實在是無可匹敵的。
“中堂大人,恭喜您大壽,在下來晚了,望乞恕罪。”兆羽拱手作揖。
“什麼話?賢侄現在是皇上最看好的後起之秀,我這個老而不休的,是該起身讓位了。”昂辛的這一段話,令眾人尷尬得不知是要附和,還是該反駁才好。
昂辛知道在試舉時自己動了些手腳,這辛兆羽不但沒有因此落榜,反而因禍得福地讓他在皇上的面前大顯身手,這辛兆羽可別不識抬舉,想和他算老賬。
“馬老爺,小侄在香山縣承蒙馬家的盛情招待,心中感激不盡,在這裡特地準備了兩份禮物,要請中堂大人,還有馬老爺笑納。”辛兆羽揮了揮手,傳了隨從端來了兩個紅緞盒子。
馬少虎附在馬老爺的耳邊匆匆說了幾句。
昂辛見這兩份賀禮,不知道是不是該哈腰還禮,心思起伏不定,他收起了疑心,笑道:“不敢當,還讓你辛大學士破費了。”
“這第一件禮,是要給馬老爺的,我在香山縣時聽聞馬老爺的愛子馬少龍遭人殺害,今天我要送馬老爺的賀禮——替您找出真兇。”
辛兆羽攤開了第一個盒子,取出了一張畫了押的紙張,對著馬承禧道:“這是馬府王總管親筆寫的供詞,請馬老爺仔細聽來——
“我,王萬農,在馬家二十年,忠心耿耿,不敢有貳心,但因馬二少爺的暴力脅迫,不得不對老爺撒下彌天大謊。在馬大少爺死的那日,馬二少爺一大早匆匆回到馬府,全身血跡斑斑;小的替他換下了外袍,他還要小的將馬大少爺身上的玉飾珠寶埋藏滅跡,逼迫小的為他做了不在現場的證明。這馬全因為心慌膽戰,馬二少爺惟恐他洩密,也將他殺害,埋在馬家的後花園裡,以上證供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願遭天打雷劈——馬家總管王萬農字。”
馬承禧望了望身旁的兒子馬少虎,一臉懷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爹,你怎麼可能會相信這種胡言亂語呢?無憑無據的就靠這一張來路不明的字條,就想判我的罪嗎?辛兆羽,你究竟是何居心?”馬少虎站起身,毫無慌亂,氣定神閒地反駁。
“龔師傅!請帶來王總管和項姑娘。”辛兆羽示意道。
“爹!中堂大人!我們怎麼可以讓他這麼胡來?還不派人將他們全部轟出去!”馬少虎心中駭然,冷汗淋漓,正想找理由阻止辛兆羽,只是他這樣的舉動更是讓人對他懷疑不已。
“哼!少虎,稍安勿躁,我倒要看看這辛大學士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在我五十大壽中撒野,這戲碼實在是精彩了。”昂辛還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毫無畏懼之色。
馬少虎如坐針氈,眼看著王總管和項燕奇一起來到了大廳。
“王總管,那供詞可是當真?”馬老爺等不及要問這跟了他多年的老總管。
“回……回……老爺,小……的句……句實言,不敢有任何欺……瞞。”王總管聲音顫抖,跪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
“王總管,你這狗奴才,是不是辛兆羽買通你來汙衊我?”馬少虎一個箭步上前,雙手緊掐住王總管的脖子。
“住手!少虎。你說吧!王總管,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吧!”馬承禧見馬少虎激烈的反應,萬念俱滅。他自知難逃窘境,眼見四周的賓客全是用看熱鬧的心情,要看一出好戲,昂辛也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