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的根本提不起半分力氣。最後的底牌拿出,卻沒能殺掉浮帝,反而讓他變得更加瘋狂,就彷彿希望變成絕望。至此,人事已盡,勝敗生死,只能安天命了。
“天命?”此念一起,楚平看著如原始人或禽獸般茹毛飲血的浮帝,生死操於他手,可不就是決斷於天命!
那種折磨人讓人毛骨悚然的吞嚥聲持續了很久,堂堂的修界第一人崑崙始祖葉知秋身體乾癟了一大圈,所有的血液都被浮帝吸乾,左側的肩膀脖子被啃咬的白骨森森,分外可怖!
浮帝一甩手,葉知秋就被他拋到了遠處,像隨手丟棄垃圾一樣。
隨後,他把任壽也拉到了身前,接著啃咬起他的脖頸來!
被浮帝掐住脖子的任壽跟葉知秋一樣,劇烈的痛楚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楚平也只能看到他不斷屈伸的腿在奮力掙扎,而終變成抽搐,再後來沒了任何聲息。
浮帝這才心滿意足的直起身來,漫不經心的抬起手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卻塗抹的臉上到處都是。
他本人似乎並不在意,轉過身朝楚平走來。
楚平這才看見,任壽似乎比葉知秋還要悽慘一些,臉上的肉都被啃沒了,高大的身形也像縮水一樣,靜靜的漂浮在太虛裡,死寂無聲。
“輪到你了!”
浮帝被強光融掉的那半邊臉重新生出血肉,卻並不完整,所以顯得血肉模糊,更增猙獰和可怖。
說這話的時候,他蹲在楚平身前,露出自覺溫和的笑,雖然這笑在別人看來分外驚悚。
“你看,”他似乎並不急於下手,而是跟楚平說起話來,“他們兩個死的這麼慘,都要怪你啊。如果不是你,我會讓他們像之前那幾個人一樣優雅的死掉,至少能留一具全屍不是!憑他們,即便死掉肉身也不會腐朽的!但都怪你啊,”他翹起右手的食指,上面沾滿了鮮血,點在楚平額頭,“那塊碑傷的我太重了,讓我不能輕易的抽離出他們身體裡的力量,只能透過這種最原始的方法來吸收,那就是吃啊!”
“不過你放心,你不會像他們一樣的。我的力量恢復了一些,,而且你跟他們也不一樣,你的身體裡似乎有很多的秘密啊!稀少的食材,總要精細著吃,來,讓我看看吧!”
他點在楚平額頭上的食指輕快遊走,鮮血勾劃,很快就刻出一個血符。
血符並非僅僅是浮帝手上之血,他食指如刀,撕開楚平的面板,卻又很小心的控制著力道,只讓楚平的血滲出與他的血交融,足夠刻畫這一道血符的。
楚平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滲出的血並不多,卻似乎抽掉了他的精力。本就疲累,此時更是有些昏昏欲睡。
血符流轉,煥發出微弱的光澤。
浮帝的手沒有離開楚平的額頭,當血符微光,他的手臂一下子就插了進去。血符就像開啟了一扇空間大門,讓他的手臂消沒於另一處空間,讓人覺得分外詭異。
嘩啦啦!
沒過一會兒他的手就又縮了回來,拽出一堆東西,卻是各式各樣的法寶神兵。黃泉劍、如意珠、鮫肌,還有許許多多,卻都被他隨手拋擲在一邊。被他握在手裡的,當然只是祭兵神碑。
“聖的氣息……”他眼中閃爍著興奮和迷醉的光芒,喃喃自語。
那些法寶,當然都不在他眼裡,能讓他覬覦的,也只有這一塊神碑。
“這麼多年,我始終沒有踏出最後一步,今日便可競功。”浮帝撫摸著碑身,開懷放肆的大笑,“而且得一神器,我會想辦法把它們湊齊的。”
“至於你,我會給你留一具全屍的!”
說完話,他整個人都邁入了血符裡。
轟隆!
楚平識海里天搖地動,風雷激吼,生出種種異象。
而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