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幫你和攝影小組要病房。」
「呃……謝謝。」發飆到一半還得道謝,讓ike覺得很窩囊。
獨浚烺朝他比了個把嘴巴拉上拉鏈的手勢,繼續講電話。
獨特帶有磁性的男性低嗓如同溫暖的潮水拍擊她的心房,溫柔的撫慰,讓她有說不出的舒服,因痛楚而緊蹙的眉心舒展開來,困住她的重重黑色迷霧逐漸散開,一道燦爛金陽引領她向前。
左千鶴抬起沉重的雙腿,在幽暗中追逐光明,她一步又一步,艱困踩踏,一步接一步,朝那吸引她的嗓音走去。
她好喜歡這道帶給她安全感的聲音,她想要一直沉醉其中。
擁有這道嗓音的究竟是怎樣的人?她想要看看他。「是誰……」
電話講到一半的獨浚烺聽見她的囈語,停下來,留意她的狀況,她的眉心不再緊皺,不再痛了?他拉起她冰涼的小手貼在頰邊,企圖用他比一般人還高的體溫溫暖她。
「昶哥,我找到千千了,她頭部受到撞擊,目前還在昏迷,如果情況允許,我想安排她坐醫療專機回臺灣。」獨浚烺簡單交代她的情況。他很清楚,唯有冷靜下來,才會對千千有所幫助。
同樣提著一顆心的昶哥立刻交代,「跟土耳其的醫院要她的病歷先傳回臺灣,我讓院裡的醫生評估她的狀況。」
「好。」
「是誰……」左千鶴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是我,千千。」獨浚烺移開手機,「你要不要聽昶哥說話?」
遠在臺灣的昶哥加入呼喚行列,「千千,我是昶哥,你有沒有聽見?」
又多了一道男性嗓音,她追得更急了,再跟她多說一點,她追得辛苦疲累,但光亮愈來愈強,愈來愈強,眼看她就要追到了。
獨浚烺拿回手機,對著另一頭的昶哥沮喪道:「她還是陷於昏迷。」
悄悄的,與他交握的小手,反握住他的。
獨浚烺的心房狠狠震盪,屏氣凝神,緊盯著她。
她那緊閉的眼皮微微顫動,他握緊與她交握的手,期待的呼喚,「千千……」
沉重的眼皮又困難動了下,她的眉心再次緊皺。
此刻,獨浚烺連動都不敢,甚至忘了昶哥還在電話另一頭。
她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迎向刺眼的光亮,疲憊的睜開眼後,又難受的合上。
「千千,你醒了?」獨浚烺激動不已。
這是她一直追逐渴求的聲音,她強迫自己再撐開眼皮,眼皮一撐開,即見一張俊朗的年輕男人臉孔,他神色焦急的對她微笑,「千千,你真的醒了。」
她茫然對上他的眼,怔怔看了好半晌。
獨浚烺喜出望外的將她用力擁進懷裡,帥臉埋在她的發心,「我會被你嚇死,以後不許你再離開我視線一步。」
左千鶴落入體溫高熱的男人懷裡,驚惶不安的以雙手抵著那堵結實的胸膛,「放開我。」
哦,她的頭,痛到像快要爆炸,她發生什麼事了?
醫生和護理師見她轉醒,全都鬆了口氣,「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我抱得太用力嗎?」他只願意稍微放輕力道,仍不捨讓她離開懷裡。
她神情淡漠,試著將他推開,「你是誰?為什麼對我動手動腳?」
她的疑問,如同原子彈炸得獨浚烺頭昏眼花,喜悅沒了,剩下的是難以置信的憤怒,「你……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
一旁的ike聽見她的問題,得意的哈了一聲,「你還敢說是chizuru的未婚夫,她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