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一石二鳥之計當真厲害,在他支援蒲安禮襲侯時蒲安禮可能還極為感激,哪知會被弄到五羊城去。我道:“造化弄人,將來的日子誰也不知道。”
在前鋒營將諸事安排了一下,一個士兵進來道:“統制,外面有文侯大人派來的傳令人傳話,要統制你立刻去見文侯大人。”
我皺了皺眉,心知文侯定要有事與我商議了。鐵甲車經過今天的演習,顯出仍有致命的破綻,不知文侯還會不會馬上就要求裝備軍隊,說不定便是要說這事。我向錢文義交待幾句,牽出馬來向文侯府走去。
一到文侯府的大堂前,還沒進門,文侯在裡高聲道:“楚休紅麼?不要多禮,進來吧。”
我進了門,卻見文侯仍然坐在那地形圖前,我到了跟前,剛要跪下,文侯已道:“不要多禮了,楚休紅,過來看看。”
這地形圖我也看過幾次了,但這次看到卻有些異樣,仔細看了看,卻是天水省處也插了代表蛇人的小旗。我驚道:“大人,蛇人又攻符敦城了?”
文侯點點頭,道:“陶守拙昨日剛發來戰報,說蛇人又在天水省出現,只是戰事還不甚激烈。看來,蛇人此番也在趁冬季來時調撥兵力,開春便要有大舉動了。”
我道:“只是現在五羊城已與我軍聯手,蛇人腹背受敵,它們定想不到這一點。”
文侯微微一笑,道:“你說,五羊城會全力出擊麼?”
我想了想,道:“他們要求先送人質過去,那麼出擊也定是約摸兩個月之後的事。據末將看來,何城主縱然不願全力出擊,可一旦與蛇人正式開戰,便由不得他了。”
文侯頜首道:“不錯。五羊城是支奇兵,雖然其心有異,但何從景若是被蛇人消滅,我軍亦是孤掌難鳴,因此我們既不能讓何從景支撐不住,又不能讓他們坐大。唉,說實話,只怕這五羊城比蛇人更難對付。”
我默然無語。五羊城將來肯定會有反目的一天,但現在卻是友軍。文侯現在就對五羊城存有如此深的戒心,真不知以後會怎樣。可是,換成何從景的話,他一定也不會對帝國推心置腹的。
文侯這時忽然道:“對了,楚休紅,你看看這旗子可好?”他從那地形圖下的抽屜裡取出一面小旗子遞給我,我接過來展開一看,卻見那旗幟做得雖小,卻十分精緻,邊上鑲著流蘇,當中是個大大的金黃色“地”字。我道:“這是什麼旗?”
“地軍團的號旗。”
我的手顫了顫。地軍團看來真的要成軍了,難道,真象薛文亦和吳萬齡所說,要讓我成為地軍團統制麼?現在我的軍銜雖與鄧滄瀾和畢煒平級,比邵風觀還高,但資歷實比他們差遠了,若我也與他們平起平坐,這樣才真正算得上是後起的名將吧。我一陣激動,道:“做得很好啊。”
“地、火、水、風,又稱四相。嘿嘿,畢煒是火,鄧滄瀾是水,邵風觀是風,湊得倒也好,這四大軍團可稱為四相軍團,名字倒也不錯。”
我小心地道:“大人,只是那鐵甲車似乎還有缺陷,轉動不靈,路面不平的話反而掣肘,尚不能投入實戰啊。”
文侯點了點頭,道:“不錯,鐵甲車暫時還不能用,必要張龍友再做改進。但戰事緊迫,卻由不得我們,與蛇人的野戰在所難免,好在有火軍團的神龍炮、雷霆弩,加上風軍團的飛行機,水軍團的戰船如今也有長足的進步,沒有鐵甲車,現在也可以支援。”他想了想,又道:“楚休紅,你覺得現在與蛇人野戰,勝算一般能有多少?”
我想了想,道:“縱然有神龍炮,必要有三倍的軍力方能相敵,否則定不是蛇人的對手。”
文侯道:“不錯。鐵甲車雖不能用,但我們還能以眾擊寡。蛇人在東平城盤踞了那麼久,現在已到奪回來的時候了。武器還不足克敵制勝,戰術上亦可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