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緊要,卻實是本案要點,到底是誰遣刺客刺殺你,只要找到幕後指使人,自然明白了。”
二太子象是如夢方醒,道:“對啊,弓箭都在隨行的百夫長手裡,衛大人可命他拿來。”
衛宗政道:“好,請殿下命他呈上來。”
二太子臉上又多了點喜色,向身後那個侍衛道:“林秋,你馬上去將陳忠叫來,帶著那把弓和箭。”
林秋答應一聲,轉身向外走去。一會兒,他已走了進來,在我身邊跪下道:“稟殿下,衛大人,隨行的東平城百夫長陳忠到。”
二太子把陳忠叫來了?我看了一眼,卻見陳忠揹著一張弓進來,也跪下道:“末將前鋒營百夫長陳忠,叩見殿下、衛大人。”
二太子道:“陳忠,你那日找到的那面刺客遺下的弓還在麼?”
陳忠道:“末將知道此物其是重要,故收在此處,請殿下與大人明察。”
他將弓連弓鞘呈了上去,有個衙役接了過來遞給了衛宗政,衛宗政從弓鞘裡將弓抽了出來,還沒看,二太子卻一下站起來道:“陳忠,你竟敢欺君瞞上!”
衛宗政看了看二太子道:“殿下,你還不曾見過這弓吧?請您先看過。”
他走了下來,將弓放在二太子的案前,二太子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坐了下來,一臉怒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被他們搞得糊塗了,二太子和衛宗政這兩句話都沒頭沒腦的,陳忠人雖然粗魯不文,但禮數周到,好象沒有失禮的地方,二太子罵他“欺君瞞上”又是什麼道理?
這時我的眼角掃到了二太子案上的那張弓,象是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一下子又想了幾件事。
這張弓是刺客所用,刺客逃走後丟了下來,被陳忠那一隊人發現,那天我也看到了。但是,我現在才發現到底有什麼毛病。
一張良弓,兩端的弓弰大多是牛角做的,那天我見到的那張弓的弓弰彎得很厲害,比我那張失落在高鷲城裡的貫日弓要彎許多,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因為大江以北不產水牛,水牛角的弓弰只有大江以前的人才用,東平城裡,除了原先就駐守在此的一萬人外,其餘全是從帝都調來的援軍所用的弓梢全是黃牛角做的。那天我遇刺後,本來就在懷疑是邵風觀乾的,看到這張弓後更是以為自己想得沒錯了。
但是,陳忠拿上來的是一張黃牛角弓弰的硬弓。那是陳忠故意換的吧,他頭腦未免太過簡單,膽子也太大了點,而且這樣的做法根本毫無用處,所以二太子才會罵他是“欺上瞞下”。
但是,二太子是如何知道陳忠換了一張弓的?
二太子只漏出一句話,也及時吞了回去,但是也就是這一句話,一下子讓他前功盡棄。
我不禁暗自冷笑,也暗叫僥倖。
二太子看著弓,氣哼哼地道:“我以前也沒見過,可真是這張弓麼?”
陳忠面不改色地道:“回殿下,就是這張。”他是個老實話,沒想到說起謊來居然也是駕輕就熟。
衛宗政拿過弓來看了一看,自言自語道:“這等弓是尋常戰陣上所用……”忽然有人道:“文侯大人到。”
文侯來了!我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邊上兩個衙役如臨大敵,鋼刀出鞘,架在我脖子上喝道:“不許亂動!”
他們的刀很鋒利,架在我脖子上時,我頸後的面板也只覺一陣生疼。我只好再跪了下去,不敢亂動,但已看見兩邊的衙役都一臉驚奇,便是衛宗政也有一點異色。
二太子這麼急讓三法司審我,已經讓他覺得奇怪了吧,再加上文侯突然出現,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革職下將軍,居然會讓宗室重臣同時如此關心,衛宗政審理了那麼多年的案子,恐怕也是第一次碰到。
這時文侯已經進來了。他一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