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亦費力地抬起身,道:“那麼南門也失守了?天哪。”
我沒有跟他說,陸經漁的東門現在也九成已經失守。我道:“你那飛行機到底在哪裡?我沒看見。”
他笑了笑,道:“在我營帳中,還沒裝呢。虧得我沒裝,不然準要被蛇人砸爛不可。”
薛文亦的飛行機是分成三部份的元件。這十個堆了一整帳篷,連他睡覺的地方也只是一小塊了。我們按薛文亦的話組裝起來,堆了一地,又聽他說了架駛的要點,我和吳萬齡抬起一架放到了架子上,我道:“薛工正,怎麼飛出去?”
他突然一驚,道:“天啊,現在還有馬麼?”
我象被當頭打了一棒,道:“什麼?要馬來拉的?”
“要馬拉一下,飛行機才能起飛的。”
我晃了晃,不知該說什麼好。千辛萬苦,居然會是這麼個結果。我道:“還有什麼辦法麼?”
薛文亦想了想,道:“辦法是有一個,不過我沒試過。”
他忽然猛地咳了起來,幾乎要斷氣。我急得如火燒一般,道:“薛工正,還有什麼辦法?”
他伸手指著一邊,似乎想說什麼話,可越急越說不出來。忽然,他眼一翻,人暈了過去。
我急得晃了晃他,叫道:“薛工正!薛工正!”可是他卻沒回答我。剛才他指點我們裝好飛行機,已耗盡了他的力氣,現在雖然還沒死,但醒過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只能靠自己了。我走到他指的地方,那兒是一堆破損的攻守器具,想必是讓他修理的,有一輛衝車,一具石炮,還有一架斷成三折的雲梯。
衝車絕對沒用,難道是雲梯?突然,吳萬齡叫道:“用石炮!”
我眼前一亮。那石炮的網兜已經破了,輪子也斷一個,可是扳機和彈簧都是完好的。如果有一根繩子,那麼石炮的力量一定比一匹健馬更大。我道:“對了!快,幫我搬過來!”
遠遠的,還在傳來廝殺聲,但已經弱了不少。如果帝國軍徹底失敗的時候,那蛇人一定會回來的。我和吳萬齡手忙腳亂地忙著,拼命將那石炮弄好。等把一根繩子勾上飛行機前面的一個鉤子上時,吳萬齡道:“統領,我先來試試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不知該說什麼。這個東西我們也不知到底有效沒有,但如今也只能一試。
他坐進了飛行機裡,另一個女子也膽戰心驚地坐好,吳萬齡道:“將軍,來吧。”
廝殺聲已經近了些。也許,是蛇人在追殺四散逃跑的帝國軍,已經馬上要來這裡了。我一咬牙,道:“吳將軍,如果不成功,你不要怪我。”
吳萬齡喝道:“楚將軍,你怎麼婆婆媽媽的,快點!”
我一把扳下石炮的扳機,石炮的有力地彈起,那架飛行機輕盈地滑出架子,象一隻飛鳥般疾射向夜空中。由於飛行機頭上的鉤子是向後開口的,飛行機飛行,繩子便正好滑出,落在地上。
成功了!
我一陣欣喜,道:“快,張先生,你先來。”
張龍友有點慌亂地坐了進去,他帶的是薛文亦,也很順利地飛了出去。
連著兩架都很順利,我也膽大了些。等伍克清和一個女子坐進後,我一扳扳機,忽然,那飛行機一歪,竟然從架子上斜著飛了出去。
夜空中,還留著剛才伍克清的一聲慘叫。我看著得新放上的一架飛行機,心頭一陣寒意。薛文亦做的飛行機還不是十全十美的,剛才伍克清和那女子象彈矢一般飛出城去的樣子,我也不禁心寒。看了看剩下的三個女子,心頭不覺一陣躊躇。
我走時,當然要帶她去的。可是另兩個呢?她們怎麼辦?她們還有膽量再試試麼?
突然,她象是知道我的心思,道:“將軍,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