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邊,看著中庭枯死的樹。
離開前,畫面定格在極瘦的少女合適雙手祈求的畫面:“偉大的生命之樹,我願侍奉於您,請您帶給我永恆的平靜。”
可,少女的祈求沒能得到回應。
只要帶來香豌豆花和黃金,信徒便可以盡情‘膜拜朝聖’。
只是相比起之前,要價從一塊拇指大小的黃金增加為一些做工精美鑲嵌寶石的飾品聖盃。
這些東西趙鯉從沒在瑪麗蓮身邊見過。
瑪麗蓮只被允許服用清晨的露水,以豌豆充飢。
終於,瑪麗蓮躺在鮮豌豆花製成還帶著露水的床上,鐵鎖加身。
在她的哀嚎中,燒紅的封閉鐵頭盔嚴絲合縫扣上了她的腦袋。
成日灌下大量麻醉藥物,金黃色的濃水淌出。
惡臭中,信徒們讚頌第二次奇蹟。
趙鯉的腳步逐漸加快,她沒有什麼表情,只飛快從破碎的記憶中奔過。
又經過一盞燈時,她看見一身紅衣主教模樣的男人頭戴冠冕:“我的瑪麗蓮,父親是如此深愛並感激你。”
他咳嗽一聲,呢喃著親吻金紅棺蓋。
趙鯉從他身邊跑過,將這記憶碎片撞得如玻璃一般碎開。
再睜眼她立在鐘樓頂端,面前門扉破破爛爛。
一掌將門推開。
趙鯉嗅到了焚香和血腥,聽到了搖椅吱吱嘎嘎的聲音。
寬大的金紅法衣口袋一般,裹著一個極瘦極老的男人。
這人老得好像一陣風都能將他吹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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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橫縱都是傷痕,皺巴巴的眼皮耷拉。
手裡握著一柄權杖,權杖頂端是一臂長的石制符文矛頭。
他不停地咳嗽,坐在一張木頭搖椅上,身旁是一個鐵處女刑具的箱子。
箱中潺潺流出鮮血。
“主人!幹他!”
懷中系統企鵝的喊聲響亮,趙鯉卻早已經拎起半扇散架的門,朝著那老頭鏟去。
她動作如職業棒球手般標準,只是揮動的是厚重的橡木門板。
胸中憤怒鬱氣盡數揮灑,這一擊趙鯉都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力。
蒼老的老人連站都站不起來,耷拉著的眼皮下翠綠色眸子已渾濁。
他還無反應被趙鯉扇飛出去大半個腦袋。
趙鯉丟開手裡的橡木門板,一手上去奪那柄權杖。
然下一瞬如血的殷紅法衣活物般捲動。
那口鐵處女刑具箱子擋在趙鯉面前。
上半部蓋子開啟,滿是鐵刺的內部穿刺著一個不成人形的人。
腫脹的頭部鼓鼓囊囊擠滿刑具。
失焦的翠色雙眼,與趙鯉對視一瞬。
“瑪麗蓮。”趙鯉喊了一聲。
穿刺在鐵處女中的瑪麗蓮,卻只喃喃:“不可違抗父親的命令。”
香豌豆花瘋漲,將她團團困住,沉睡在永恆的噩夢。
趙鯉抽手後退半步,便見方才被她扇飛了半邊腦袋的老頭完好無損坐在金紅法衣中。
他手握權杖,定定看著趙鯉。
“沒用的,異鄉人。”
:()大景巡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