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養著,折騰壞了怎麼辦?”
他的手扣在趙鯉腰上,不讓她動彈,一邊伸手給她裹緊披著的大氅。
要是周圍沒人,趙鯉說不得要羞澀一下。
但現在旁邊杵著好幾個人,看都被看見了,她也確實很難受,再避嫌矯情什麼。
於是趙鯉破罐破摔的側坐在沈晏腿上,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被他身上的松木香味包裹。
稍微靠了一會,刑捕頭端著一大碗熱湯水來。
趙鯉雙手捧著,抿了一口。
刑捕頭公家廚房裡的糖,很捨得放,甜得膩人。
但對現在的趙鯉來說剛剛好。
她捧著大口大口的喝了。
熱騰騰的糖水灌下肚,趙鯉打了個哆嗦,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那個王八蛋五通神,把握扔進幻境,讓我變成了一隻剛出生的老鼠,險些被蛇吃掉。”
趙鯉說著,恢復了些元氣,從沈晏的腿上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腕。
她左右摸了摸自己身上,幻境中的疼痛這會才消退下去。
趙鯉扭頭看向南監的方向,面上露出猙獰之色。
她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說好了要用那東西的神像墊茅坑,就一定要用那東西的神像墊茅坑。
她在那邊握拳憤怒,卻不知其餘人等聽了她的話,紛紛色變。
趙鯉的本體還在這裡,紙人進去都能受這樣的大的影響的話,他們原先會議上作出的危險評估,是不是需要重新調整?
張大人性子直,藏不住話,立即擔憂的問了出來。
趙鯉思考著。
沈晏從椅子上站起,將她按在了上面。
然後又給她倒了一碗糖水。
在眾人驚駭的注視下,趙鯉享受了一把大景的至高待遇。
趙鯉卻沒注意,她和沈晏住在一個院子,早有些習慣。
她整個思緒都沉浸在自己被拉入幻境的全部過程。
五通神,發現她的紙人,本質上說是趙鯉抱著僥倖心理,覺得紙人而已,並不會讓自己受到太大傷害。
但事實卻很打臉,僥倖心理要不得。
但是……
趙鯉不自覺的託著自己的下巴,開始思索一個問題。
將她扔進鼠窩幻境,明顯是奔著要弄死她去的。
她這樣偷偷入廟而不拜,對於一個神明,或者說是自稱神明來說,確實是十分冒犯,能將對方激怒的行為。
但這也說明,五通神已經具備了情緒和基本的邏輯。
而他們動手、殺死冒犯者的手段也展露出來。
並不是那個遊蕩在囚室裡的東西,而是幻境!
這個意味著,如果免疫幻境,五通神的殺手鐧,就排不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