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她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
……
而另一邊。
醫院病房之內,除了安容和安漾西之外,還哪兒有傅瑾州的身影?
安容急切地問道:「這算是成了麼?」
安漾西勾唇,臉上露出盡在掌握的笑容:「當然。」
……
大概誰都不知道, 寧蘅今天跟著薛允辭,坐著警調局的私人飛機,特地在一天之內跑了兩個地方,實地探尋安漾西將畫展籌集到的錢捐贈的地區。
上午和下午。
她去了西部山區的兩個村落。
她將那些錢捐贈的的確是贈予了這邊的山區,她走訪完這兩戶人家,發現的確都和當時的那幾名歹徒有幾分聯絡。
這不能作為直接證據。
但是能作為間接證據。
他們錄了筆錄,影片,這一切結束之後,又坐著直升機回到帝都。
回到帝都後。
薛允辭因為顧慮寧蘅舟車勞頓,早上和中午都沒有好好吃飯,於是就順便帶著寧蘅去餐館,點了幾樣小菜,還有養生的粥。
用完之後。
薛允辭要送寧蘅回去。
寧蘅婉拒。
寧蘅知道,薛允辭也是累了一天,現在大概還需要回趟警調局,整理今天收集到的資料,於是便說道:「哥,我打車回去就行了,你不用擔心我。」
薛允辭不放心:「真的可以麼?」
寧蘅淡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薛允辭走後,寧蘅去了趟餐館的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打算出門打車,可是剛出門,卻不期而遇的撞上一個人。
這個人。
她已經好久好久未見了。
他眉眼白皙,眉目俊朗,依舊是當年那副偏偏貴公子的模樣,他曾是帝大的校草,眉眼依稀間,還能看得出當年是怎樣的灼灼風華。
寧蘅僅是掃過他一眼,便直接錯身與他擦肩而過。
可是擦肩而過的那一瞬——
沈慕白眸底隱忍又痛苦的攥緊了她的手腕,他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熟稔,語氣間愛恨交咋。
「阿蘅。」
他喚出她的名字。
寧蘅緩緩掀起眼眸。
沈慕白也在這時看向她,眸底壓抑,彷彿生生遏制了千言萬語:「跟我走。」
寧蘅聽著想笑。
「沈公子。」她不疾不許的啟唇:「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更適合做陌生人,你覺得呢?」
輕緩的語調含著漠然的笑意。
生生刺痛了沈慕白的神經。
沈慕白攥著她的那隻手愈發用力:「我都知道了!」
寧蘅側眸,挑眉:「你知道什麼了?」
沈慕白頓了一下,緊緊盯著她,「……非要我把那些難堪的事情都說出來嗎?」
「說啊。」寧蘅毫無波瀾的輕笑:「你說出來,我才能知道有多難看。」
沈慕白緊緊抿著薄唇,沉默的看了她幾秒。
他驀地攥緊她的手腕,直接將她遞到一邊的牆簷:「我知道,那個男人只是把你當作替身。我知道,那個男人有個和你長得相似的青梅竹馬。我知道,他的青梅現在回來了。我還知道,你推掉了那個女人的孩子,你的丈夫,他正打算要你為此付出刑事代價!為那個女人的孩子報仇!是麼?」
一字一頓。
鑽進耳邊。
像是剖開她層層偽裝的假面,將她的所有狼狽全都展現在他面前。
可寧蘅只是笑。
那笑意不達眼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