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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言,“老師,其實您早就知道了吧?”

“我今天看到林清那個樣子覺得好難受,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其實我覺得嘉言對他也不是並無感情的,他明明就對林清很好的。”

“對人好也可以分好幾種。”

“那您呢?”湯煦咬著勺子,沒有抬頭忽然小聲問了一句話。

程教授穿著深色襯衫坐在對面用眼神鎖著他,面上表情端正,卻一字一句戳的他面熱:“老師剛剛證明得還不夠嗎?”

湯煦不好意思咬著勺子抬眼看他,眼裡都是笑。

這個學期的課程自選課更多,湯煦為了回家哄他家那位母親大人,今年暑假期間都沒有選課上回了國,相隔異地程博昊卻因為要做專案白天都沒空理他,湯煦那幾個星期實在是過得索然無味地很,不管高中大學的同學會都沒興趣參加,天天窩在屋裡研究設計稿,也就清晨陪沈玥去小區附近的菜市場買買菜,傍晚陪著老湯散散步,沈玥發現自己兒子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成天窩在家裡面還打發他多和朋友出去玩玩。

心想著就只是在國外待了一陣子,怎麼性情都轉了。

小年輕穿著熱短褲小背心捧著西瓜還是提不起勁,和沈玥說外面曬不想動。

他哪是怕什麼熱,以往暑假不照樣在外面籃球場和別人打籃球瘋的一身汗,什麼毛病也沒有,就是犯了相思病。

等到程教授生日也正好是他假期的尾巴,歸心似箭地飛來溫哥華,還不通知他老師,在張姨的幫忙下在家裡佈置玫瑰花又自己做牛排,末了一晚上在主臥的大床上渾身酥軟出了一身汗。

湯煦這個學期的課選的並不多,他和周正不一樣。周師兄原本是打算在加拿大立根,沒想到中途卻因為李月華放手這裡的一切又要回國重新再開始。

湯煦不論是是要選擇留在溫哥華還是回國去發展,他的起點已經比別人高,每個星期都要去許清樹的事務所,也幫著他師父做設計,他是許清樹唯一真正帶著的徒弟,眾人皆知的事情。

林清從醫院回來後就一直待在他自己房間裡。他和許嘉言都是讀三年,許嘉言研二才開始正式跟程博昊做專案,而從研一程博昊做了林清導師開始,做的每一個專案,發表的每一篇論文後面都跟著他名字。

導師能如此提攜手下的學生,這也是程教授的研究生難考的原因之一。他肯教給你真東西只要你有真本事就能發出光。

晚上九點半,許嘉言來敲他的臥室門。

林清身上穿的還是湯煦的外套。

許嘉言問:“要憋在房間裡面餓死嗎?”

林清不敢抬頭看他,搖頭。

“出來吃飯,林清,我們好好談談。”

客廳的桌子上放了一大堆許嘉言從他爺爺家帶回來的晚飯。

昨天晚上要是換做別的同性對他起心思,他早就一拳頭揍過去。可是這是整天圍著他喊師兄的小呆子,人情世故什麼都不懂,就算多少次逗他都把他說的話當真絲毫不懷疑的專業第一名Edo Lin。

他早就知道自己能在物理這門專業上研究下去的時間剩下倒計時。許家枝葉大,他上一輩有顏料鉅商,有銀行家也有房地產大亨。許父的尿毒症症狀不斷在惡化,為了讓他好好完成最後的課程,家裡卻一直在瞞著。

今天晚上過去他爺爺那邊終於才知道為什麼每次母親在電話裡面都欲言欲止,就連一向站在他這邊幫助他違抗父親的爺爺都讓他回去。

他有別人豔羨的含著金鑰匙的出生,卻在未出生就被規劃好必須要走的路。

這個小呆子只要好好搞物理,就像他爺爺說的那樣,一條道走下去,天資和韌勁拼下來肯定就有大作為。

許嘉言讓他坐到飯桌前,用保溫桶帶回來的飯菜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