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侯府在宋時玥走後,很快炸了鍋。
原因是小姐燕舞一直不停地放屁,奇臭無比。
喝了丫環抓回來的藥,又是好一陣上吐下瀉。
她住的院子臭氣熏天,得知訊息的廣平侯和從小帶大她的晏氏,實在無法忍受。
跑到距離很遠的花園裡作嘔,只有丫環們悲催的無處躲,硬生生的燻倒兩個。
廣平侯宋堯好不容易緩過勁,對著宴氏發火。
“你是怎麼照顧燕舞的?得了什麼病?吃了什麼藥?”
“老爺,小姐一直都很康健,沒有隱疾。妾身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
晏氏突然又幹嘔起來。
宋堯轉過臉對侍從吩咐,“把芍藥叫來?”
驚慌失措的芍藥很快被找來,手裡拿著宋時玥開的藥方。
見到廣平侯,乖覺的將藥方遞過去。
不等侯爺發問,就哆哆嗦嗦的將前因後果倒了出來。
“奴婢問過萬和堂的郎中,這個藥方上的藥材都是難得的,主要是清熱解毒鎮痛。”
芍藥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女醫在耍她家小姐,只知道小姐被那女大夫說中了症狀。
宋堯讓人拿著藥方去請郎中。
不一會兒,萬和堂的苗郎中滿頭大汗的跑來。
“侯爺!”
苗郎中一見到的宋堯,“撲通”跪了下去。
“侯爺,嫡小姐的事,在下聽說了,方子也看過了。”
宋堯看到他神情發虛,心底一沉,“少說廢話,這藥方是治什麼的?”
苗郎中渾身發抖,牙齒打顫。
“方子上的很多藥材是難得的,是有清熱、解毒、鎮痛的藥效。只是……所有藥材都、都……”
“都怎樣?你痛快說。”
“都是人或動物的……排洩物。”
在場眾人集體靜默,他們的嫡小姐剛才吃的藥,其實是一堆屎尿?
大冷的天,苗郎中全身的衣服都溼透了。
侯府丫頭買藥時,他正好不在。
芍藥問的郎中是他不成氣候的小兒子,只知道各個藥材的功效,也不多想想為何有人會開這種藥方。
這不明顯是在整人嗎?
芍藥很想暈一暈,可她現在被侯爺瞪的不敢暈,她得為自己辯解,爭取活命的機會。
“女醫是大少爺請來的,侯爺可以請大少爺來,問個清楚。”
問問他,那個女醫是不是故意要害小姐,還有她這個可憐的婢女。
宋堯眉頭一挑,看向侍從,那人領會,立刻去請大少爺。
只不過宋正宜躲去了大學士府,侍從只帶回了婉姨的說法。
“謝嬤嬤說,女醫是趙大老爺從民間偶爾尋來的,不清楚家世,只想碰碰運氣,希望能治好夫人。”
趙家對夫人的病特別上心,隔三差五的尋來一些野郎中。只是始終沒有起色。
如今還把小姐也給害慘了。
“謝嬤嬤說,大少爺不滿意女醫的診治,去向趙大爺控訴了。”
聽到人是趙家請來的,宋堯頓時洩了氣,他總不能上趙家討要說法吧!
視線投到苗郎中身上,嚇得他瑟瑟發抖。
“你再去給小姐診斷一番。”
“是是是。”
苗郎中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由藥童攙扶的去了宋燕舞的院子。
晏氏氣怒道,“侯爺此事就這麼算了?那女醫明顯是在整蠱小姐。”
“那又怎樣,難道要去問責趙家?”
“不找趙家,總能找到女醫,侯府嫡女豈能任人愚弄?”
“哼!誰讓她不長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