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根本不怕凌陽手下人多。
“這小子難道是想謀朝篡位看來我還真得小心點兒,還是先下手為強吧,動手慢了豈不是要遭殃”
凌陽在心裡思索了一會兒,立刻下定決心,裝作揹負雙手的老成樣子,兩隻手在身後迅速打出簡單易懂的手勢。
羅圖看得分明,明白凌陽是讓自己隨時準備動手殺人,因為凌陽的手掌下切,典型的趕盡殺絕意思,並沒有將乩童和手下人生擒活捉的意思,真的是動了殺機。
彩姨心裡驚疑不定。
因為在場的門徒,只有少數幾人,曾經是華國江湖上有一號的異能者,而且隨著年紀的老邁,異能之術幾乎已經喪失殆盡,自保有餘,傷敵或是保護同伴,稍顯力不從心。不過彩姨還是咬了咬牙,心想一會兒動起手來,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一定要護得門主周全。
凌陽蓄勢待發,身上驀然散發出一股王者之氣,震懾群雄,就連狂妄不可一世的乩童,都感覺到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身上寒冷難當,下意識的將大衣裹緊了一些。
凌陽剛剛釋放出猶若實質的氣勢,其實是暗中耍了一個小小的手段,利用“寒冰獵人”身上的陰寒之氣,刻意營造出一種凜然寒意的氣質,只不過手段用得十分巧妙,連在座的幾名異能者都沒有察覺到,暗歎凌陽少年英傑,的確是要門門主的不二人選。
凌陽的嗓音,彷彿從深遠的北冰洋海底傳來,獵食的野獸般盯住乩童的眼睛:“你叫乩童你做的是折翼買賣”
乩童明知道自己手中掌握的實力,足夠大廳裡的人死上幾個來回,不過還是被凌陽絲毫不帶有感**彩的問話,嚇得心裡一哆嗦,猶自強撐道:“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就是好貓。門主別管我做的是什麼生意,只要能賺到錢,活得瀟灑,要什麼有什麼,不是比流落在異國街頭苦熬要來得安逸嗎”
乩童掂量著手裡一把大號的“沙漠之鷹”手槍,洞黑的槍口在凌陽的腦袋上瞄了幾下,有了霸道的傢伙在手,剛剛被凌陽無形的威壓,在心裡製造出來的惶恐和壓抑,總算消散了一些,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意:“沒有錢,能買來這些傢伙嗎沒有錢,這些狗腿子能心甘情願替我賣命嗎沒有錢,我身邊飛蛾撲火一樣的一群女人,能哭著喊著爭搶舔我的腳趾頭嗎”
乩童鄙夷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老爹就因為放不下龍門裡的臭規矩,動不動就搬出江湖規矩的死爛道理,到死都是個窮光蛋,四處受人白眼當時我們父子倆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你們這些門中的兄弟叔伯,哪一個向我們伸出了援手你們誰給過我一口吃的給過我一口乾淨的清水喝”
乩童霍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困獸一般來回走動,情緒越來越激動,用槍口指著凌陽:“你是門主不假,你一來到南朝,就廣發江湖令,召集流落在南朝的門徒歸附,你打的是什麼主意,當我真的看不出來嗎你只不過是想掠走我們辛苦積攢起來的家財,把我們這些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人,重新驅使到江湖上去打打殺殺。你看中的只是我們的價值,什麼規矩仁義,江湖大義,只不過是你掛在嘴邊的一句虛情假意,全都是個屁”
一位被兒子用輪椅推來的老人,怒喝了一聲放肆,指著乩童顫巍巍道:“你爹剛性要強,因為痛悔脫離了龍門,始終不肯再南朝打拼,我們當年不止一次找到你爹,想要伸出援手,不過他已經心如死灰,要不是看在你尚在襁褓,嗷嗷待哺的份兒上,早已追隨死去的兄弟,一齊去旌旗十萬斬閻羅。你小子大言不慚,對門主不敬,對龍門不敬,不敬天地,不懼鬼神,我看你小子是瘋了”
那名女孩似乎是乩童的戀人,這時悄悄走到乩童身後,拉住乩童的衣角,眼中露出乞求的神色,顯然是不想乩童再說下去。
乩童有備而來,本來就是抱著大鬧一場,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