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的劉琮,則躲在後堂之中。耳聽著眾屬下的爭吵,卻不敢出頭露面。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才做了幾天的州牧。這屁股還沒來得及坐熱,轉眼就要面臨著覆滅的危境。
劉琮不敢出去面對這殘酷的事實,他只能虛弱無力的枯坐在那裡。失魂落魄的發著呆。
身邊同樣焦慮的蔡姝,忍不住道:“夫君,外面的人都在等著夫君拿主意,夫君豈能躲在這裡不出去。”
劉琮苦笑了一聲,“拿什麼主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那叔父和蒯越安排的,現在他把我的兵馬敗了個乾淨,大哥的大軍馬上就要殺到,除了投降之外,我還能拿什麼主意。”
劉琮也知道,事情發展到這般地步。已是沒有挽回的餘地。
蔡姝卻秀眉緊鎖,俏臉上湧動著不甘。
沉默許久,蔡姝的眼眸忽然一亮,忙道:“夫君先不必絕望,妾身倒有一個辦法。或許還可絕處逢生。”
劉琮沉如死水的臉龐,一瞬間閃過幾分神采,彷彿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蔡姝遂移至近前,附耳將自己的辦法道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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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口城。
太守府中,顏良正品著黃祖所藏的陳年佳釀,欣賞著黃府中所養的舞姬翩翩而舞。
階下諸將。盡皆開懷暢飲,笑眯眯的欣賞著堂中起舞弄影的美姬。
顏良一杯酒飲盡,嘖嘖嘆道:“黃祖這老傢伙還真會享受,府中竟藏了這麼好的酒。”
“不單是這酒,兄長你看堂前這些嬌滴滴的美人,哪個不是美到讓人流口水,黃祖這老匹夫還真是會享受。”
旁邊酒氣熏熏的文丑,笑眯眯的說道。
顏良掃了一眼其餘諸將,無不是一臉浪色,盯著那些舞姬死不移眼。
顏良興致一起,遂是大聲笑道:“爾等血戰一場,都辛苦了,這堂前舞姬你們看上了哪個,盡皆拿去享受便是。”
美酒與佳人,這班虎狼之士為顏良血戰沙場,顏良又豈會連幾個庸脂俗粉都不捨得賞賜,以慰勞他們的勇武作戰。
諸將一聽,無不大喜,紛紛對顏良是感激萬分。
接著,這班虎狼之士,便是大笑著奔入堂中,你爭我奪,將那些驚慌的舞姬們搶了個空,各自抱著美人猴急火燎的而去。
“子遠先生,眼前還剩下幾個美人,你就不打算挑一個享受享受嗎?”顏良笑問道。
“這個……老朽老矣,這老骨頭可經不起這些美人啊。”
許攸捋須自嘲,臉色間竟還有些不好意思。
許攸到底還是文人出身,比不得文丑等武將的粗魯,美人當前,卻也要顧及著幾分矜持。
正當這時,親軍匆匆而來,將一道來自於襄陽徐庶發來的急報呈上。
顏良放下酒杯,展開帛書眯眼一瞧,那酒氣熏熏的眼眸,卻忽然間掠起幾分奇色。
許攸見得顏良神色有異,心知襄陽有事,便忙問道:“主公,可是襄陽出了什麼狀況嗎?”
“先生自己看吧。”顏良冷笑一聲,將那帛書遞出。
許攸懷著好奇接過一看,臉色也不禁湧上奇色,脫口道:“劉琮棄卻江陵,北逃至了當陽城,竟派人前來襄陽,聲稱想和主公聯合,共同對付劉琦!”
帛書中的訊息,正是如此。
協助魏延鎮守襄陽的徐庶,聞知此事後,當即飛馬派人將這訊息送抵了夏口。
“子遠先生,劉琮想要聯合本將,這個訊息,你是不是覺得也有很意思呢……”
顏良的語氣中,似有幾分言外之意。
許攸沉吟半晌,猛然間抬起頭來,這主臣二人的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幾分詭笑。(歡迎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