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刑天軍之手。
於是宋一鶴哀嘆一聲,提筆寫了奏疏,派人朝京師報信,奏疏中自陳有罪,請皇上處置,另外在奏疏之中,彈劾丁啟睿拒不發兵入湖廣救援,致使湖廣局勢糜爛,同時也在奏疏之中彈劾四川巡撫邵捷春拒不發兵入湖廣救援,總之湖廣的局勢到了這會兒,也不全是他的責任,他將會在皇帝下旨逮問他之前,率軍死守武昌,力保武昌不失。
可是宋一鶴卻誤會了丁啟睿和邵捷春二人,其實丁啟睿和邵捷春如何是見死不救呀!而是他們眼下都是手頭沒有足夠的兵力去湖廣幫著宋一鶴對付刑天軍。
丁啟睿身為總督,可是卻對南直隸一帶的官軍調動不靈,那些兵將們聞聽要讓他們去湖廣進剿刑天軍,一個二個都直搖頭,以各種藉口不肯出兵,而他手頭有沒有幾個可用之將,即便是有心但是也無力,只能聽從諸官的意見,先編練新軍力保南直隸,然後再謀“克復”湖廣。
至於邵捷春這段時間忙於應付李自成對四川的襲擾,四川主要的兵力都放在了川北一帶佈防,根本也抽調不出多少人馬入湖廣支援湖廣的戰事,雖然他派出了四川副將劉貴出川應援,可是這個劉貴率兵出發之後,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加快速度,後來走到歸州便聽聞了左良玉敗亡的訊息,嚇得更不敢輕師冒進,盤踞于歸州一帶,再也不肯前行了。
所以宋一鶴這會兒是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坐等刑天軍上門攻打武昌城了,而這個時候,武昌城不過只有弱兵數千人,而且因為常年用兵,湖廣幾乎沒有多少存銀可以支付兵餉,當兵的更是不願意幹活,暗中說如果不給足糧餉的話,就絕不賣命守城。
為此宋一鶴和武昌城中剛剛致仕還鄉的前禮部尚書、東閣大學士賀逢聖以及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揮使司的諸官聯合起來,跑到了武昌城中的楚王府之中,拜求分封在這裡的楚王朱華奎能拿出一些銀兩以及糧食助餉,幫助他們招募兵馬守城。
而這個分封在武昌的楚王經過累世搜刮,王府之中積累下來的錢財之多,比起分封在洛陽的福王絲毫不差到哪兒去,可他偏偏和福王也是一個德行,吝嗇的要錢不要命,當宋一鶴和賀逢聖等諸官求到他門前的時候,這廝居然把王府裡面藏的一個當年洪武年間分封諸王之時,太祖賜給他家的一把包金太師椅端了出來,說要錢沒有,他窮的只剩下這個椅子可以拿出來助餉了,讓諸官把這把椅子拿去賣了助餉。
結果宋一鶴和賀逢聖等武昌府諸官,只能大哭著離開了楚王府,到了這會兒,他們是徹底絕望了,愛咋滴咋滴吧!大不了到時候武昌城破的時候,他們殉國死了拉倒。
倒是一些官吏在這個時候,留了個心眼,先將家眷安排離開了武昌城朝各地逃去,到時候剩他們也好辦一些。
九月初羅立和劉耀本在德安府回師,兩軍相見自是好一陣歡騰,相互通報了各自的戰績,一個個摩拳擦掌的只待肖天健領兵抵達武昌,他們便合兵一處攻打武昌城了。
可是他們沒想到肖天健在打下嶽州之後,突然間改變了計劃,掉頭攻向了長沙,計劃中的與他們匯合的日子因此也推遲了,但是好在肖天健沒有忘記羅立和劉耀本,命令他們在他率部趕到武昌之前,先利用他們手頭的兵力,肅清武昌周邊的州縣,將武昌城先給孤立起來再說。
於是羅立和劉耀本便再一次分兵,開始對武昌周邊的各個州縣發動了進攻,羅立率部向東攻拔,揮師進擊麻城、黃安等地,而劉耀本則率部乾脆朝著漢陽城攻了過去。
兩部人馬個顯神威,開始在武昌一帶大打出手了起來,先是羅立領兵一鼓而下拿下了麻城,而麻城、黃安等地的百姓早就盼著刑天軍趕緊打過去了,當地義民自發組織起來,和當地的一些地主武裝便先行幹了起來,而黃州一帶的豪紳權貴們當然不能坐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