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一戰,他雖然也曾大規模使用過法術,但那是在不計損失地揮霍卷軸的情況下,對身體的負擔相對而言要小得多。
但長期依靠外物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何況決戰將近,閃耀金幣不得不考慮收斂一些。
閃電從雲端探出一縷亮光。雪白的電光恍若古樹的根系,盤根錯節,又一瞬間延伸垂下………然後天地之間一片白茫茫。
遠遠近近的森林皆盡被白光所點亮,森林向四面八方鋪開,一直延伸到遠處黑暗之中。
藉著這短暫地亮光,蕭焚勉強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裡應當是這片兒樹林的最深處。那名灰袍法師也應該隱身在附近不遠的地方。他之前透過生物定位確定了這一點,然後再用一個傳送術將自己送過來。
伏擊者的法師必須全部被清除掉。這樣他的計劃才能實現
但情況並非總是為他所想,以一人之力面對四名高階施法者,這其中成功的機率最多就是五五開;蕭焚深知這一點,他也並非一個莽撞之人,但作為隊長,有些時候他必須做出表率。
他蠕動了一下身體,從岩石表面的苔蘚上滑下來,落到後面稍微乾燥一點的地方。由於四肢根本無法著力,這一下將黑袍法師摔得不輕,唯一值得慶幸地就是沒有啃一嘴泥。
“多久沒這樣狼狽過了……”蕭焚哼了一聲,隨即自嘲地想到,不過面上並不太緊張。
又一道電光落下,四周遠遠近近皆是一片雪亮。
法師休息了一會,粗重地喘息了一下,總算找回一絲體力。他動了動指頭,發現自己現在勉強可以施展出幾個一級法術,但數量絕對不會太多。他吃力地貼著牆站起來背後和胸口都糊滿了青苔、泥土,雨水沖洗之下,泥水橫流,使他看起來極其的狼狽。
同時,他透過那個一直持續的法術感到灰袍法師已經到了自己附近;而現在,他卻連動一動都很困難。
蕭焚卻只是虛弱地笑了一下,彈了彈指頭,魔法伎倆立刻使長袍嶄新如初。
“莎兒,”他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地召喚到
維薩克在樹叢中屏住了呼吸,他蒼白枯瘦的手好象爪子一樣揪住灰袍,一動不敢動。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施法者,同時也是一個在許多遊戲裡留下過足跡地老玩家。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險。
四周都是淅瀝瀝的水聲,但林子裡卻詭異地讓人感到安靜,維薩克有些毛骨悚然。
他的感覺一向是敏銳的,在自己保護地那個紅袍法師、那個來自中國區域地玩家邪語一倒地,他就察覺到了危險。並立刻對自己施展了一個隱身術。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
然後他目睹了天空上那一場短暫的交鋒,自己這邊的燃燼法師與對方地一個黑袍法師地交鋒,雖然是短短地一瞬間。他就看出兩人之間至少也是不分伯仲。甚至他隱隱有一種預感,似乎對方還要更加強大……
維薩克嚥了一口唾沫,那個叫軒轅血的燃燼法師地厲害他是知道的,雖然不願承認,但對方不管是從等級還是技術上都要強過自己許多。
天空中再是一道閃電
維薩克愣住了。
藉著電光,他分明看到前方岩石下立著一位法師,對方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一棵古樹。那又是一件黑色的長袍,料子是最上等的細絨布。象緞子,即便是滂沱大雨也不能使它褪去顏色。長袍下是一張蒼白的臉,好象沒有血色,但他只能看到下巴,之上的地方都隱藏在一抹幽深黑暗之中。
對方在笑。
電光一閃即逝,四周隨即重歸黑暗,但維薩克不敢確保自己是否產生了幻覺,他立刻擺出了一個法術手勢。
“不對,我在隱身中。他怎麼能看到我?”
“不對,難道是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