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眾夜賭,你們都無視朝廷的法令。”捕快對著院子裡的人一通訓,一揮手:“帶到衙門裡去,明早聽縣太爺發落。”
這一行人打著火把,帶著繳獲和抓起來的人走開後。生地才和幾個少年捂著嘴,笑著從樹上跳下來。
“後天咱們就動身投軍,明天我把小初姐妹兩個人送到我姐姐家去。”今天讓孫二海也吃了一個大虧,生地完成小初的交待,這就可以放心去投軍。
依著林小初,還想再聽聽孫二海受到什麼處置。生地堅決不肯再讓她留在這裡:“孫二海在城裡也是個訊息靈通的人。我們這幾天打聽他去哪裡,見了什麼人。保不齊讓他知道,他就會懷疑到你身上。今天就走。”
東西是收拾好的,林小意也是早就告訴過她。小意當然是跟著姐姐走。趕了半夜的路,早上天沒有亮到家的生地,這就把林小初姐妹兩個送走。
走到村口,林小初不無留戀回身看一眼住了幾個月的村子。走出多遠,出現在他們身後的只是幾聲狗吠。
“他五嬸,小初她們哪去了?”當天晚上,錢媒婆著了急。白天鐵將軍把門,晚上還是鐵將軍把門。
五嬸從家裡走出來,不當一回事兒地道:“走親戚去了。”
“親戚,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你忘了,是她的一門遠房親戚。以前有這門親的,”五嬸力爭著有,把錢媒婆也弄糊塗了。五嬸接著道:“小初是前天對我說,他那親戚來了信,要接她們姐妹去住上一年半年再回來,生地送的信,你可能是不知道這信。”
錢媒婆驚慌失措:“走了多久,往哪裡走的?楚公子那裡還等著回話呢。”錢媒婆想起來昨天晚上還在家,回身喊自己丈夫和兒子:“快起來套車,去她們追回來。”
“錢嫂子,你往哪裡去追?”五嬸看著笑:“我只聽說是住在山西,又象是陝西,說是光去就要走上半年,回來又半年,再住上一年半年,再回來就是三年的事情,這路上多,你知道他們走的哪條路。”
“你!……”錢媒婆氣急攻心,覺得心口一陣一陣地疼,好不容易才迸出來一句:“楚公子比莫公子要有權,怪罪下來你來擔!”
“錢嫂子,你莫生氣,你對楚公子好說好講,你向來會說話,應該沒有問題。”五嬸只是好言好語地勸著錢媒婆。
氣急敗壞的錢媒婆,身邊沒了孫二海,只能忍著。孫二海被抓賭,到三天後才花了不少的錢出來。
回到家裡,錢媒婆就來了:“林小初逃走了,這可怎麼辦?”
“楚公子那裡要幾天回話?”
“沒有兩天就要去回話,楚公子比莫知府和左守備還要得罪不起。”錢媒婆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
孫二海是個多疑警醒的人,他這一次吃的虧比錢媒婆還要大。布這個局借的一應東西費了幾千兩的銀子,全部都被沒收充公。這些東西就是佈局的人一起分擔來出,一人也要幾百兩。
啪!孫二海重重拍在桌子上,對著錢媒婆喘著粗氣道:“我要知道這是誰幹的,老子要他的命!”
沒有兩天的時間,孫二海就打聽到幾個少年背後打聽自己去哪裡,見什麼人。而這幾個少年和林小初一樣,在自己事發的第二天,都蹤影不見。
這事情就不是他們做的,也讓人懷疑。孫二海決定不放過他們,不是他們做的也要按在他們頭上。他來找錢媒婆:“你明天見楚公子,告訴他,林小初不識抬舉,背地裡說楚公子以勢壓人,再編些假話出來,讓公子動怒,以後見到她都要治她的罪才好。”
“你懷疑你的事情,是與生地有關?”
“就是他們乾的!我有證據。”孫二海獰笑:“就是你的事情,也和他們有關。跟生地一起不見的少年小二毛,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