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不了這整個的制度。
“看雪呢,白茫茫一片很是乾淨。”小初說過,楚懷賢挑一挑眉頭:“看好了?”小初點點頭:“看好了。”
楚懷賢漫不經心:“那回去睡吧,不是說明兒還要出去。”小初猶豫一下,要是告訴公子說鄭公子就是自己在觀音院救的人,公子一定要聳起眉頭,面上冷冷地說一句:“此人品性不端,拿來打死。”
再有錢的富商跟當官的也是惹不起,小初想到這裡,對楚懷賢只道:“要出去的。”楚懷賢也沒有多問,點一點頭道:“那回去早睡。”
走出來的小初還是想去雪夜冰冷中站一會兒,她覺得腦子發漲紛亂的不行。當下遲疑拖著腳步慢慢行走,以圖在雪裡多呆一會兒。
好亂又好煩,家裡二夫人、管事的不和契的多,丫頭們如秋白又一心只妄想……感覺處處是事情,處處要爭執。小初按一按額角,象是很累。
回到房中,荷花和小意一起道:“回來了。”榻上放著一件鮮紅色的雪衣,荷花愛惜的伸出手又不敢碰:“公子讓小意剛去拿回來的。”小意喜盈盈:“早起我看到大姑娘穿著一件,姐姐的這件不比大姑娘的差到哪裡去。”
小初過來看,當然不會比大姑娘的好。大姑娘風帽上出的是皮毛較好,而這個風帽上就是一般的。但是如小意和荷花的心思一樣,這衣服人前穿出去,不比別人差。
承受這樣的關切,應當有所感懷才是。小初到睡下來時才苦笑,讓我如何感謝感激體貼你?算了吧,我還是按我自己所想,過我自己要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荷花不忘又對小初說一遍:“等公子喜歡,別忘了對公子說要我。”小初點點頭:“我明白。”出來往前面來,夏綠收拾出一個白銅花卉手爐給小初:“公子出去了,走時說你出去,讓拿這個給你。”再交過來一包梅花香餅兒:“這是手爐裡的炭,你自己記得換。要是不換,這手爐就冰到人了。”
說過夏綠想想:“不然你回公子去,再出門帶一個人去。就荷花吧,讓她照管你上下車,幫你換換手爐裡的炭也行。”
小初在夏綠面上死死掃一眼,看到她雖然沒有別的意思,卻是早就明白公子怎麼看待自己的意思。夏綠循循交待,並沒有取笑的意思。小初就只聽著,聽過抱著手爐回房。
小意也不在房中,房裡只有小初悶坐一時,對著手爐和新雪衣發過呆,想想今天約了鄭公子,再煩再亂也得出去。
出門來孫二海在大門上候著,街上果然是白茫茫一片真乾淨。“趙進呢?”趙進今天不在,真是開天闢地第一回。孫二海笑起來:“他昨兒晚上和我商議,說下雪他家裡的病要重,他請一天假,問我們幾時回來,他在街口等我們。”
小初愕然,不然這一嚇倒是很有成效。雖然這樣,小初不敢大意,還是讓孫二海趕車去秦記鋪子。鄭公子要真的是大主顧,小初覺得對自己很重要。看看身上衣服,是新得的鮮紅色雪衣。因為覺得很重要,小初才這樣鄭重。就象現代人見大客戶,衣著也件件要注意。
下了車小初進去,孫二海樂暈暈繼續去泡小酒館。小初和芳香說了幾句話,開啟後門看龔家的馬車早在那裡,往兩邊看雪地裡更是人少,小初上車就往龔家來。
來到就誇龔苗兒:“果然你沒有吹,難得老江湖一次。”桃兒今天在,抿著嘴兒笑從廚房裡探頭出來:“我們公子呀,他主意從來不少。”小初可恥地又想到主意不少,是怎麼弄到這地步的。這心思瞬間就出來,出來過後才覺得自己不應該想。
桃兒送上熱茶來,聽小初還在問:“我納悶,他怎麼就害怕了呢?”還是一身黑色老棉襖的龔苗兒哈哈大笑:“讓我告訴你吧,他今天要再跟著,我敢讓人說他家裡失火。”小初對著他這樣自信,對著桃兒眨一眨眼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