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地將大半杯白酒喝了下去,看得一旁的蘇煥心驚膽戰。
秦遠生失戀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都知道,這不,大家組了一個局,為了安慰他。誰知他竟似變了個人,笑容邪魅,眉眼盡是風流,儼然是當年那個浪蕩子。蘇煥嚥了口唾沫,他實在沒想到葉昭覺的功力高深到這個地步,能將秦遠生折騰成這個樣子,也算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自從成為秦家的當家人後便很少在這樣的場合喝酒了,即便是推脫不過也是淺飲幾杯,絕不能讓自己喝醉。但今天他竟是來者不拒,而這幫子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一杯一杯地灌他,他卻是好脾氣,全都一飲而盡。
打了幾圈下來秦遠生便醉了,往常這些酒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但今日不知為何,飲了幾杯就醉。他醉了後眼神渙散,卻兀自強撐著,仍舊是來者不拒的模樣。蘇煥看不過眼,只能上前替他攔著,他卻是不領情,不要命似的灌酒。
“禽獸,你要喝死你自己啊!”蘇煥拽了他一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
秦遠生的手一頓,像是沒反應過來,他愣愣地看著手中的酒杯出身,半晌才道:“那又如何。”
“你,”蘇煥氣結,罵道,“不就是失個戀嗎,誰沒失過,你他媽至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秦遠生笑了起來,眼眶卻泛紅,看得蘇煥心中酸澀:“你不懂,過了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可是她卻讓我滾,”他“嗬”地笑出聲來,極盡嘲諷,“我求她別離開,可她只是讓我滾。”
這一夜秦遠生到底還是喝醉了,他睡得極其不安穩,睡夢中還在唸著葉昭覺的名字。蘇煥長出一口氣,掏出手機給葉昭覺撥了個電話,他只是想問問,秦遠生對她用情這樣深,她為什麼就能無動於衷。
她很快接起了電話,聲音極低,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厭倦:“您好,哪位?”
“是我,蘇煥。”
那頭許久沒有出聲,蘇煥以為她是掛了電話,卻聽她疑惑道:“你是誰?”
蘇煥卻以為她是故意的,勃然大怒,冷笑道:“葉導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秦遠生的朋友。”
這下她總算沒有再問秦遠生是誰,只是平靜問道:“你有什麼事?”
她這麼平靜,讓蘇煥準備了一肚子的勸慰的話無用武之地,他思忖片刻,索性道:“我也不勸你,我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跟禽獸分手?“
“沒有為什麼,“葉昭覺說了一句,接下來卻好似換了一個人,聲音亦是哽咽,彷彿承受著極大的悲傷,”你別碰我媽媽,你別碰我媽媽!滾,快滾!“翻來覆去就這麼兩句,緊接著便掛了電話。
蘇煥愣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樣情緒的轉變,即便是最好的演員也做不到。他看著沉睡的秦遠生,內心忽然產生巨大的恐懼。
這件事過了幾天,蘇煥每每想起那天晚上葉昭覺奇怪的言行都覺得內心不安,於是他揹著秦遠生偷偷去找葉昭覺。葉昭覺行蹤極其隱秘,幾乎沒人知道她在哪裡。蘇煥卻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動用了所有的人脈找了差不多一個禮拜,終於在一個老舊的小區裡找到了她。
那是葉昭覺的副手小魏的房子,蘇煥便先去見了小魏,小魏聽到他的來意後很是驚訝。然後他的神色猶疑,蘇煥一瞧便知其中有蹊蹺,趕忙追問,最後小魏吞吞吐吐道:“蘇先生,葉導好像是病了。”
“病?什麼病?”蘇煥驚訝道。
“我不知道,”小魏的神情變得十分悲慼,蘇煥心臟劇烈跳動,果然聽他說道,“有一次在片場葉導暈倒了,我怕記者跟拍就瞧瞧送她去了醫院,葉導不告訴我診斷結果,但我知道肯定不太好,因為她一個人哭了。”
葉昭覺在圈裡是出了名的堅強,從來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