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楚曌爺所說的那般,這將是末法時代最後一場狂歡,三教高人他們早早隱退,上九流和中九流正在經歷著世界的動盪。
如今這個關節點上,正是他們下九流最大的契機,正如魚躍龍門一朝得道,雞犬升天。
徐童眯著眼想了想,突然好奇道:“那我現在加入還來得及麼??”
“呵!!”
眾人被徐童如此坦蕩的說辭給逗樂了。
但也有老人擔心楚曌爺這時候生出舔犢之情,趕忙惡狠狠地說道:“沒戲,你殺了我們這麼多人,又差點破壞了北邙之會的關鍵,況且我看你小子動機不純,指不定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不錯,於情於理他必須死!”
一眾人紛紛附和,嘴上說的大公無私,可要說沒私心是假的,畢竟這小子這麼年輕手段就層出不窮,殺了他們這多人,如果不是唇魔以命施術,他們想要活捉這小子恐怕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
這要是真的讓他加入進來,與他們平分功德,以後還不壓他們一頭。
楚曌爺心裡本來還真有點這個想法,可見眾人態度堅決,自然不會觸眾人的黴頭,真要是硬保,恐怕今天自己也難逃一死。
“小子,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是自己把東西交出來,還是讓我來幫你。”
方才暗算徐童的老人走上前,渾濁的眼球裡浮出幽幽的藍光像是兩團攝人心神的鬼火一樣陰森得可怕。
楚曌爺站在一旁,溫聲向徐童介紹道:“這位是鬼爺,抽人魂魄熬煉陰魂都是他的拿手好戲,孩子,聽我一句勸,大丈夫死得乾淨利落也不失為一方英雄,何苦要糟踐自己一翻。”
徐童見兩人一唱一和,不禁一聲長嘆,臉上彷彿已經認命了一樣:“哎,我出山的時候,我爺爺就說,我命中有此一劫,只是我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乖乖地待在家裡,享受著我家裡八十畝良田,娶個老婆孩子熱炕頭……”
“廢什麼話啊,東西呢!!”
鬼佬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兩眼冷光跳閃著盯著徐童。
“東西我能交出來,但我現在動不了,無法把我的兄弟召喚出來,你們看是不是先放開我??”
徐童認真地看著鬼佬和楚曌爺說道。
“不行!這小子太奸詐,放開他太危險!”有人當即表示反對。
徐童一瞧,沒想居然是冥和尚,沒想到他也來了,見到他光禿禿的腦瓜,徐童不禁調侃道:“我師父給我說,我死的時候,可以拉一個人墊背,我看咱倆挺投緣,要不要一起和我下去到陰曹地府玩玩?”
冥和尚一聽臉都黑了不敢接話茬,身子悄悄往後退上幾步。
也不怪他這麼膽小,實在是這小子太邪乎,拜山扣的威力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少耍嘴皮子。”
鬼佬冷冷一笑,只見他手指結印,準備給徐童揭開。
“鬼佬!!”
身後一眾人想要勸,但鬼佬擺擺手道:“無妨,他的生死性命我一手之間,晾他也搞不出來什麼浪花來。”
鬼佬這麼說自然是有這個自信,以唇魔的一條命為代價種在徐童伸手的咒術,可不是能輕易解開的,自己能定住他,也能在一念之間殺掉他,就算是他有什麼能翻盤的絕招,也快不過自己一句口訣。
鬼佬手指一捏嘴裡念出一個開字,徐童身子一輕,緊跟著就恢復了身體的控制,再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黑霧,只見黑霧此刻正緩緩蠕動著。
“這是什麼術法??這麼霸道??”他晃著胳膊,朝著鬼佬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這叫黑血降,若不是必須用人命來發動,條件太苛刻,恐怕比越南泰國所謂的飛頭降還要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