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此刻神色頹廢,一方面是師父廢了他的佛骨,斷了他的修為,另一方面師父只用了一篇金剛經,就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
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打擊,此時無疑是張勇最崩潰的時刻,偏偏一抬頭,就看到徐童正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心裡別提多膩歪。
“怎麼,現在高興了??”張勇沒好氣地問道,然而問完,張勇就後悔了。
只見徐童也不答話,坐在他身旁,也不在乎地上泥濘的土地會不會髒了他的褲子,兩眼遙望著遠處。
“其實,我和你很像,你是孤兒,我也是,羨慕你小的時候還能有個師父陪伴你。”
“呵呵!”
張勇不屑地冷笑一聲,只是過了一會卻又聽不到徐童繼續說下去,抬頭一瞧,只見這傢伙帶著耳機,像是在聽著音樂,眼圈紅紅的樣子。
“喂,你在幹啥??”張勇用力大喊道。
徐童回頭看了他一眼,摘下耳機:“你說啥?”
“我問你在幹啥,為啥不繼續說了??”張勇無奈地重複一遍方才的話。
“聽音樂,據說心情不好的時候,聽一下能讓心裡好受點。”他說著把耳機送到張勇面前,顯然張勇對這東西還不甚理解,不過聽他這麼一說,心裡確實是有點想聽一下了。
見他猶猶豫豫的模樣,徐童很善解人意地把耳機塞進他的耳朵裡:“一起聽一下吧。”
只見他說著,按下隨身聽的播音鍵。
“哎,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天是個好日子……”
伴隨著這首動人心扉的旋律聲,兩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出現了兩級反轉的變化。
田野間,徐童在笑,張勇在罵,伴隨著天空升起的驕陽下,只見遠處一排閃爍著警燈的車子正朝著他們這邊行來。
“好小子,不聲不響,你可是搶了頭功啊!”
霓文超拍著他的肩膀,那隻渾厚有力的手掌拍得呱呱響。
一旁楊文超和李楠面面相視,臉上掛滿了苦笑,陳劍則是罵罵咧咧的一肚子牢騷。
合著他們東奔西跑,最後果子居然被這傢伙給摘了。
“瞎貓碰上死耗子,不足為道,不足為道。”
徐童擺著手,但臉上可看不出一點謙虛的模樣,這無疑讓本就不爽的陳劍更是氣得跺腳。
“那傢伙為什麼一直這樣看著你!!”
這時李楠指了指被鎖進車裡的張勇,只見張勇幾乎把臉都貼在玻璃上,兩眼怒視著他。
“哦,沒事,揍的狠了點嘛,很正常。”
說著他還搭著霓文超的肩膀上,朝著張勇揮揮手,大意像是在告訴張勇:“看到沒,領導表揚了,回家就要升官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張勇差點一頭撞在玻璃上,不是不想罵,而是已經罵不動了。
因為張勇有傷,需要先送到醫院檢查,徐童則乘坐另一輛車回去,加班加點的開會,討論案情。
按照李楠和楊歸國的報告,殺人兇手基本可以確定是張勇,至於王屠夫則是屬於舉報線索,但考慮到他之前有隱瞞的情況,最終霓文超拍板,不做追究,不做獎勵。
其實怎麼回事,大家都清楚,王屠夫之所以隱瞞,甚至是不惜幫張勇頂罪,一方面是出於義氣,畢竟你幫我報仇,我不能讓你坐牢啊。
另一方面是想要給張勇爭取時間,把宋寶生這個漏網之魚乾掉。
王屠夫心裡想的是,反正我沒殺人,幫張勇爭取點時間,最後還是會放我出來。
只能說,這個憨憨的漢子不懂法也不知法,才會走到歪路上,不過這些事情,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就沒寫進報告裡去。
會議結束後,徐童也聽到了來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