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終點,我為什麼要留下來為他陪葬。”
李喜躲在龍椅後面,人已經傻了。
什麼!我大統要亡了!!
“可大統終究沒有亡,一日為臣終生為臣,或許……或許還有辦法挽救乾坤。”
說到後面,揚恭靜聲音幾乎已經聽不見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這話除了自欺欺人之外,誰還會相信。
福安寧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並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懶得說下去,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事情,又何必再作爭論。
只是看著揚恭靜面如死灰的模樣,終究還是嘆了口氣;“大統將亡,天下必亂,上次連山縣裡,我本想盡快抽身,可今天這一鬧騰,我有了別的想法。”
“連山縣??”
揚恭靜呆滯了一下:“啊!連山寺的鬼經是你做的!”
說完揚恭靜就笑了,一邊笑一邊點著頭:“是啊,我早該想到了,鬼經失傳了這麼多年,天底下明明只有你懂的鬼經,除了你還會有誰呢?”
李喜蹲在椅子後面,額頭上已經不自覺地冒出冷汗來。
在宮裡這麼多年,勾心鬥角的他見多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個道理他可是懂得的。
聯想起馬哥的話,難道襲擊馬哥人也是監正大人?
可他怎麼做到的呢?他人不是在京城裡麼??
“你是想要這把鑰匙?”
揚恭靜知道多說無益,從自己貼身的小口袋裡拿出一面很小的鐵牌:“可以給你,但你要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福安寧:“奪龍!”
自古以來龍脈就是人間帝王獨享,連線著整個國運,但凡是修行之人都知道,一旦奪得龍脈,對自身成道而言有著不言而喻的好處。
但龍脈又牽扯到了方方面面的因果,縱使是天大的本領也沒人敢去貿然染指,最終那些三教高人退求其次。
選擇在龍氣升騰之地,修道建觀,以求借助風水之力,聚集龍氣,但這樣做的成功機率小得可憐。
自古以來,只有為數不多者能成功。
而眼下,千百年之大亂就在眼前,龍脈就剩下了最後那一口氣吊著。
這條龍脈一斷,從此這片大地再無龍脈,時代也將開始大變,末法時代的序幕就要以此拉開。
這是天下得道者最後的機會。
“痴心妄想!”
揚恭靜冷笑一聲,他知道自己不是福安寧的對手,索性一張嘴將鐵牌一口吞進嘴裡。
福安寧只能長嘆一聲:“何必!”
終究是多年好友,因為欽天監的特殊性,兩人幾乎年幼時候就作為了好朋友,如果可以,他願意放揚恭靜,只要揚恭靜肯幫自己。
只是顯然他低估了揚恭靜身上的迂腐。
話音落下,只見福安寧手指憑空舉起,手掌彷彿從虛空中穿過,隔著很遠伸進揚恭靜的肚子裡。
輕輕一扭,揚恭靜身體激烈的顫動著,想要伸手去懷裡拿什麼,可福安寧不給他機會,再一扭,伴隨著內臟碎裂的聲音下,揚恭靜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當福安寧收回手掌的時候,手掌中多出一個鐵牌。
這個鐵牌當然不像是鑰匙,福安寧正琢磨著呢,斜眼看了一眼身後:“御座藏人,你想刺王殺駕麼?”
“咕咚咚……”
李喜連滾帶爬地從御座後爬出來,瑟瑟發抖地匍匐在福安寧的腳底下:“大人,大人您饒命,大人您饒命……”
腦袋在御座下咣咣咣地磕著頭,直到磕得頭破血流,福安寧才用腳尖勾起李喜的下巴。
調侃道:“給我一個不殺你滅口的理由。”
“馬哥,不,馬鴻文躲進了欽天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