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扣下手上的扳機,這樣的距離足以將男子一擊必殺。
這一切都和他原本計劃好的一模一樣,只是……
看著玉蘭親切地靠在男人懷裡的畫面,武國棟的臉一時漲得通紅,就連握著弩箭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其實你心裡很清楚,就算是殺了我爹,你也不可能得到我娘,因為你現在的模樣,你甚至都不敢出現在我娘面前。”
涼亭上,徐童抱著水筒煙,慢悠悠地抽起來。
只見雲霧縹緲,循著清風飄散去,徐童反而一臉輕鬆地看著面前武國棟:“其實吧,你還有一個報仇的方法。”
武國棟聞言將目光看向徐童,同時連帶著手上的弩箭也一併指在徐童的腦袋上:“對,我殺不了我馬奇,但我可以殺了你這個雜種。”
面對弩箭指著額頭,徐童點了點頭,似乎很認可這個方案:
“當然,最好能把我的人頭悄悄地寄給我爹,相信我爹這輩子都會很愧疚,最妙的是他還不敢把訊息告訴我娘,只能瞞著她,然後一輩子活在愧疚和痛苦裡,和你一樣。”
“你!!”
聽到這話,武國棟頓時呆滯了一下:“你到底要幹什麼!!”
“求死啊!”
徐童抽著水煙筒子,說完又搖了搖頭:“不對,你殺了我之後,還可以每隔一個月,就把我屍體的一部分送給我爹。
你想,我爹這剛埋了我的頭,又要埋我的腿,隔天還要埋我的胳膊,這樣來來回回的,把我的墳頭挖開了再埋,埋了再挖,折騰死這個老東西。”
說到這裡徐童緩緩抬起了頭,臉上似笑非笑地說道:“你看,活著其實也是一種折磨不是麼。”
武國棟臉色一僵,聽到這樣駭人的想法,都覺得眼前的馬鴻文是不是瘋了,這麼孝順的兒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頓時被嚇了一跳,差點連手上的弩箭都一併丟在地上。
“怎麼,你這時候怎麼慫了呢,我都自己送到你面前了,你還不動手??”
看著掉在地上的弩箭,徐童面色不悅起來。
“我和馬奇有仇,但我不會濫殺無辜!”
武國棟往後退開兩步,為自己爭辯道。
“你不殺,我來殺,馬鴻文要是無辜的,天下就沒有無辜的人。”
徐童見狀不禁很失望,對於武國棟認慫得這麼快感到很不爽,自己都已經設計好了馬鴻文的結局,沒想到最後還是要自己來。
只見他把手上的水煙筒子收起來,隨手將地上那塊又重又大的石頭抱在懷裡。
“你要幹什麼!!”
看著徐童抱著石頭走到河邊,武國棟臉色一變,上前就要去拉他,可沒等他的手伸出去,只見徐童突然回頭朝著他邪魅一笑,縱身一躍跳進河水中。
“瘋子!”
武國棟神情呆滯看著消失在水面上的徐童,臉色一時煞白如紙:“瘋子,瘋子你這個瘋子,你一家都是瘋子,你們全都是瘋子。”
說著,武國棟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口中罵著:“瘋子,全都是瘋子啊。”
“哎呀!”
船艙裡,大奶奶突然皺起了眉頭。
一旁樂柔趕忙放下手上的活計上前一瞧,就見大奶奶扎破了自己的手指。
見狀,樂柔趕忙拿出手絹擦拭了幾下道:“大奶奶,這船在水上,您就別忙了,昨晚上都沒見您休息過。”
大奶奶聞言嘆了口氣,把手上的衣服放下來:“這本來就是給鴻文大婚時候做的衣服,可著孩子……總不讓人省心呢。”
“少爺吉人自有天相,出去玩兩年就回來了,您也別太操心。”
樂柔給大奶奶安慰道。
聽到這大奶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