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坐鎮大營,北蠻的人還動不了我,再說你也知道我家那個倒黴親戚呂燕芳闖了潑天大禍,害得我家在軍中聲望大減,我爹名義上是讓我來勞軍,實際上不也是想要賺點軍功回去。”
說完將目光看向營帳外:“您看現在這情況,勝負已經不重要了,大家等的只是一個雙方撤兵的臺階,我若是這般灰熘熘的回去,定是被父親責怪,所以也是請神武侯能通融,這份人情我許家定是少不了您的。”
“我信你個鬼!”
徐童心裡一翻白眼,這話純屬就是騙鬼呢。
就憑他們許家的地位,吳介就算是拼著自己沒有功勞,也要給他三分軍功。
要讓這些人跟在自己身邊,徐童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不過他轉念一想,心裡頓時就有了主意,暗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這可是你自找的,到時候就怪不得我嘍。”
想到這,徐童神色略顯為難了起來:“此事茲事體大,還需要通稟大帥才行。”
“放心,你只管帶上我的人出營就行,至於吳介那邊,我自有辦法。”
許範笑盈盈地說道,隨口便是直呼吳介的大名,可見他從心裡就沒把這位大帥放在心上。
“好!如此今晚三更,我們就出發,請三位早做準備。”
徐童站起身,說完朝著許範一拱手,便是轉身離開了營帳。
只等徐童離去後,跟隨在許範身邊的護衛才皺起眉頭:“公子,這件事恐怕不妥吧,萬一出了意外,我等擔當不起!”
許範捏起一顆葡萄丟進嘴裡:“怕什麼,我在這裡待著,誰還敢對我不利不成?”許範滿臉不在乎地吐出一顆葡萄籽,旋即從懷裡取出一面金色令箭遞給一旁的侍衛:
“持此令箭,可調動三軍,你們只要設法引他去西邊的落月陂,就用此令箭敕令部隊回來便是,到時候蕭家自然會幫咱們解決此人,事成之後,記住了一定要把那件東西帶回來,萬不得有失。”
“頭,這國舅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徐童和高卓三人匯合後,便是找了個草垛子上坐下來,徐童拿出煙筒子悠悠閒閒地抽起來,這般抽著煙曬著太陽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其實徐童心裡也拿捏不準這位國舅爺究竟要做什麼。
料想定然是不會有什麼好事情,不過還是那句話,被動挨打從來都不是徐童所喜歡的。
一口青煙從口鼻中吐出來,徐童眯起了眼皮:“管他做什麼,無外乎就是要我手上的東西罷了,不過既然他要趟這趟渾水,咱們乾脆就來一把大的。”
說完,徐童拉著三人低聲在耳邊說道了一通,三人一聽,無不被嚇了一跳。
“頭,這樣還不亂套了??”
李波瞪大眼睛,只覺得這個計劃太兇險,牽一髮而動全身。
“不亂就破不了局,況且劇本里許家本就是咱們的敵人,趁現在他們還沒和咱們正式撕破了皮,咱們先下手為強,打他個措手不及!”
徐童吐出一口青煙,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對待敵人他可從來不會講什麼仁慈道義。
眼見徐童決意已定,李波只能嚥了口吐沫,雙手合十默唸一聲阿彌陀佛。
很快之前在帥帳前向徐童解釋沙盤的那位年輕偏將行來,朝著徐童一拱手:“卑職吳折,拜見將軍,奉大帥令,令我調集人手隨同將軍作戰!”
這位小將很是年輕,口紅齒白,相貌英朗,眼神望向徐童閃爍著崇拜的精芒。
徐童一戰封侯,赫赫戰功天下皆知,正是這等少年郎們心中所崇拜的英雄。
吳折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父親便是天下名將,可對於吳介的那一套穩紮穩打的打法,少年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