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樣樣都雕琢得極其細膩。
門匾上的字跡鐵筆銀鉤,才氣驚人,紙雕上還有一個小機關,在徐童拉開請帖的時候,六藝館的大門也隨之一齊開啟。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要玩紙,徐童也算是一代宗師了。
可這紙雕惟妙惟肖,就算是現實中的現代工藝品也遠遠不及這般的細膩。
記得聽武範過,六藝館乃是匯聚天下奇人異士之處,除了書法文筆,還有士農工商各大行業裡的翹楚。
只要能拿到六藝館的認可,便是可以直接前往戶部或是工部尋求一官半職。
“明天,國外使臣們將會進入洛陽城,準備參加玄壇法會,在這之前,六藝館也會準備晚宴,世子兩首詩詞名動洛陽城,如今六藝館特邀世子,想要一睹世子風采。”
“這種事情六藝館打發個人來就行了,怎麼還勞駕不良帥親自送來,太客氣了。”
徐童收好請帖,看似不經意地隨口問起來。
“世子有所不知,鄙人師從六藝館,紅花婆婆正是我的師父,若是別人也就罷了,但世子如今名動洛陽城,自當我親自送上門才能顯出誠意。”
“紅花婆婆,餘老太君?”
“然也,世子知道??”
“是聽一個好心人起來過。”
徐童眉頭微揚,記得在漁陽城陸止大罵土肥圓無恥時,曾提過一嘴,是什麼,土肥圓求愛不成,就落下讖言,讓餘老太君孤身終老直至如今。
沒想到這位餘老太君,便是曹化生的師父,這洛陽城的圈子可真不大。
徐童收下了請帖,便與曹化生告別後,帶著人早早回皇驛去。
一進門就見皇驛裡忙忙碌碌,那些侍從太監開始裡裡外外地整理庭院,甚至一些國外使臣的先行隊已經先一步入駐進來。
“世子!”
皇驛的老太監戴玉德遠遠的看到徐童,立即迎著徐童走過來:“世子,最近這段時間,國外的番人來的多,您那塊院子附近,我都給空著保證不會打擾到世子。”
自打聖人降旨示意徐童代天行禮,參加玄壇大典,老太監就突然對徐童的態度變得極其熱情起來。
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作為太監,戴玉德對政治的敏銳往往超乎常人。
陛下能讓世子李正,代天行禮,這背後雖然是有源側和尚的暗中運作,可本身也是聖人對李家的一種態度。
有句不當的話,聖人終究年歲已高,百年之後,究竟是還政李家,還是徹底改朝換代,這種事情誰都不敢輕易斷言。
萬一這是陛下真動了心思,到時候還政李家,眼前這位世子爺未必不是沒有機會,問鼎天下。
就算到時候不是這位世子爺,李家一旦重新掌控朝政,這位世子爺的地位怕也是一飛沖天,所以戴玉德對徐童的態度才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甚至就連徐童院子裡每日供給的伙食,水果也比從前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聽聞戴玉德的話,徐童拱手道:“那可真是多謝戴公公了。”
“不敢不敢,世子若是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咱家便是。”
兩人正話間,突然遠遠的就聽到一陣犬吠聲。
徐童回頭一瞧,只見一陣人馬沿著大街街道上行來,車輛前面幾條惡犬張牙舞爪,嚇得沿街百姓紛紛躲閃。
“是突厥的使臣!”
馬匹上,穿戴著皮甲長袍,手持彎刀,一頭辮髮的妝容,一看就是突厥無疑。
街上的百姓認出這些突厥人後,不僅紛紛冷啐上一口,甚至不忘罵上一句雜碎以表敬意。
這些年突厥反覆無常,在邊境作亂,每次被打丟盔卸甲,今天也敢派遣使者來參加玄壇法會,怕是醉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