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衣人還挺能忍,她自己碎碎念著來到樹旁翻身坐下。一會兒唱歌,一會兒自言自語。
又過了兩個多時辰,原本一直靠在樹邊坐著的歐陽珠兒忽然倒在地上:“嘶,我…肚子好疼。”
黑衣人冷眼看她:“別裝了,我不會上當的。”
“我沒有裝,啊,是真的,好疼啊。”她痛苦的在地上翻起了滾,伸手扯著他的褲腿:“救我,我肚子好疼。”
黑衣人見她痛苦的樣子不像是裝的,果然蹲下身來藉著月光看她的臉色。
此刻她臉色慘白,額頭全是一層細汗,果然不是裝的。
他伸手捏她的脈搏,有些紊亂,卻並不嚴重:“脈搏很穩,不會死人的,沒有什麼事兒。”
“喂,你有沒有人人性啊,我要痛死了。”她翻滾了一下:“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拉屎。”
黑衣人嘴角一抽,這麼不雅的話,真的是從一個王妃的口中說出來的嗎。
她慢慢扶著樹幹站起身,夾著雙腿往後面走去。
黑衣人有些為難:“站住。”
歐陽珠兒憋嘴回頭看他:“幹嘛,我要拉屎你也要管。啊,我知道了,你怕我逃跑是吧,那你走開些,我就在這裡拉總行了吧。”
黑衣人盯著她,不動。
“看什麼看,難道你要看著我拉嗎,那隨便你好了,反正我已經被欺負成這樣了,還差被你看一下嗎。”她說著就開始動作。
黑衣人移動了一下腳步,將頭別過去。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既然要走,就快走開,快走開啊。”
黑衣人想了想,還真是挪動了一下腳步往旁側走去。
“不行,你站在那裡我放個屁你都能聽到,我以後回到城裡還怎麼混啊。”歐陽珠兒說著就已經撩起裙襬,做起了要解褲子的動作。
那黑衣人見狀,趕忙躲開一些,看樣子她不是騙人的。
第一次歐陽珠兒當然不會先跑,她要實驗一下黑衣對她的信任度有多少。
她哎喲了好半天,這才磨磨蹭蹭的爬到黑衣人身側,軟趴趴的重新坐到了樹邊:“真痛快,所以我就說啊,讓你給我吃的,誰讓你給我吃草的。”
黑衣人擰眉:“我沒說讓你吃草。”
“可我吃的時候你也沒有阻止啊。”歐陽珠兒白他一眼:“我記住你了,將來有一天我要是嫁進了覃王府,我一定饒不了你,哼,臭小子。”
黑衣人尷尬的眨了眨眼,這個說話真是讓人接受不了。
“你在覃王府裡是幹什麼的,說出來,別等著以後我報仇都找不到人。”歐陽珠兒抬起軟趴趴的手指著他。
黑衣人白她一眼沒有說話。
“喲呵,不敢承認了是吧,告訴你,不承認也沒用,你這張衰臉我可是記住了,燒成灰我都會認得的。”歐陽珠兒撇嘴:“你走著瞧吧,以後我若是去了覃王府,你的一日三餐就正是變革了,早晨吃鮮草,中午吃乾草,晚上吃爛草。哼。”
黑衣人很能沉得住氣,任憑歐陽珠兒怎麼威脅他,他就是不說話。
“不說話是吧,好,好,我問你,你有沒有兄弟姐妹。”歐陽珠兒撇嘴。
“別試圖用兄弟姐妹感化我,我不會說的。”黑衣人身子往旁邊轉了轉,不搭理歐陽珠兒。
“誰要感化你了,你看我像是閒著沒事兒感化你的人嗎?”歐陽珠兒呸了一聲,心想這小子的戒心還真重:“我是要告訴你,你若是有兄弟姐妹,我將來一定讓他們娶世界上最醜的女人,嫁世上最噁心人的男人,讓你全家一日三餐都吃草,不信走著瞧吧,讓你欺負我。”
黑衣人冷哼一聲別過頭,拒絕再聽歐陽珠兒的任何一句詛咒。
不過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