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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願意,但是,能不能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她咬著唇,苦澀地笑了笑。“我的過去並不完美,而你……太完美了,我需要時間——”
“誰說我完美了?”他迅速打斷她,自嘲地說:“你看到的只是現在的我,每個人都有過去和不堪的回憶,我也有啊!”
亞荔疑問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個人資料和人生當中所發生的大小事情她幾乎背得滾瓜爛熟了,唯獨對他和她母親之間的關係一無所知,她始終很好奇但又不想真正知道真相,所以一直拒絕探究這個部分。
“我記得你帶我去花蓮時,你形容自己的過去可是很美好的回憶喔,怎麼現在雙不堪了?”她忍不住吐糟。
他和母親之間的回憶如果太美好,她就一點都不想知道,但是如果不堪,倒是又勾起她的好奇心了。
“誰在輕狂時沒有叛逆過?”他自在地淺笑。“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車禍過世了,我爸爸是軍人,不懂得怎麼養育小孩,就把我和我妹當成他的下屬訓練,每天幾點起床、幾點吃飯、幾點睡覺都有嚴格規定,他說的話就是軍令,我們兄妹只能服從,遵守紀律,不能有意見。”
亞荔睜圓了眼,認真地聽他說。
這些在他個人資料中只是一筆帶過的文字,聽他自己敘述起來的感覺就是完全不同。
“我們兄妹倆從小就是受軍事教育長大的。”麥司徹頓了頓,看著她的眼睛繼續說道:“中學時,我爸爸專制地把我送進軍校就讀,那時候,我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努力達到他的期望。我在軍校的成績一直都不錯,他也很滿意,後來校方推選我到美國西點軍校就讀,他更興奮得意了,逢人就說,結果沒想到發生了意外,我被軍校勒令退學,美國西點軍校的推薦函也被抽掉了,這段時間就是我人生中最不堪的回憶。”
“什麼意外讓你被軍校退學的?”
資料中說他打傷了人,但她必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把人打到住院了。”他很乾脆地回答。
“一定有原因才引發衝突的吧?”她相信他不是那種會隨便對人施暴的人。
麥司徹笑了笑,回想著他最不願意回想的記憶片段。
“那是一個週末的下午,我們軍校幾個學生和另一所普通高中的幾個男生不約而同來到了一個球場,雙方在討論球場的使用分配時,一言不合爆發了衝突,對方不斷口出惡言挑釁,那個年紀的男孩子哪個不是血氣方剛的?雙方就這樣打了一場群架。
我們是軍校的學生,其實沒有人敢真正動手,對方帶頭挑釁的那個男生看準了這點,不斷拿棍棒和石塊攻擊我們,幾個同學都被打成重傷,最後把我徹底激怒了。
我知道和人對打的技巧,所以把帶頭的那個人打得很慘,他斷了幾根肋骨,至少得住院半個月以上。
很不幸,那個人風好有親人是政客,乘機大炒軍校學生施暴的新聞來增加他的知名度,被打成重傷的其他軍校學生則完全沒有受到新聞關注,黑手掩蓋了真相。
最後新聞炒得太大,逼得我爸不得不出面向對方父母道歉,還會了五十萬的醫藥賠償,而校方為了平息風波,就把我犧牲掉了。“他神色自若地說完了那一段令他”不堪“的回憶。
亞荔聽得目瞪口呆,雖然麥司徹以雲淡風輕的語氣談論這件事,但是她光想像在政客操弄下,電視新聞是如何抨擊他,還有原本對他滿懷期望、視他為驕傲的父親,最後必須向那個被打傷的學生的家長道歉,還得支付龐大賠償金的種種畫面,她就為他感到心痛不已。
背後的事實真相不會有人知道,那些被政客和新聞洗腦的人也是在一旁丟擲石頭的幫兇。
“那時候你一定很難熬吧?好生氣那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