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個人,這種不可能的狀況確實發生了。
自由的快樂,謝淵並沒有感受到,他的心中永遠都不會有快樂,沉入深淵之中的人哪怕再回來,感受到的也是深淵帶來的窒息感,隨使都會溺斃的感覺讓他感受到了痛苦,巨大的痛苦讓他不能自己,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中已經捉著刀,狠狠地隔開了血管。
火辣辣的疼痛,血流在身上的熱度,壓過了那冰冷的窒息感,讓他終於能夠喘一口氣,深深地呼吸這個世界的空氣,他笑了,哪怕還在疼痛卻還能夠笑得開心… …
目光中,看到的兩張驚恐的面容,一男一女,他們站在房門口,看著他,滿臉的震驚,一時間竟不知道作何反應,好像是一出默劇,無聲黑白。
謝淵衝著他們一笑,刀子一轉,再次衝著身上來了一刀,這一次,是脖頸,狠狠紮下來的刀讓他的脖子都歪掉了,看著那一男一女,看著他們尖叫驚恐,他的嘴角勾起,還在笑,真好啊,終於有人能夠體會他的感受了。
痛快,太痛快了!
死亡之後自然脫離了身體,謝淵終於看到了這個被自己附身的人是誰,有些眼熟,啊,秦朗。
他當然也看到過,所有申寐見過的,他都知道,他還知道他那些噁心人的想法,真是骯髒而卑鄙的人啊,申寐這樣的人,怎麼還能夠活著呢?
他應該死,應該早點兒死,這樣一切就都結束了,他也能夠解脫了。
回去的時候,門縫還在,門內,白寶寶好奇的眼望出來,看到他問了一句“為什麼你從外面回來?”
“為什麼,我這就告訴你為什麼。”謝淵說著伸出手去,掐住了白寶寶的脖子,他的身體跟他的年齡一樣柔弱不堪,很快就在他手中斷了氣,他看著那具“屍體”在片刻後化作白色的煙氣,深吸了一口,彷彿能夠聞到死亡的香甜。
真好啊,真好,好像有力量了許多吶。
謝淵回到自己的膜內,發現那些膜好像變薄了,不用試探就能夠感知,若是自己用力就能夠破壞一些,給自己造出一個自由進出的通道。
不過,還不著急,他為什麼要幫申寐驅趕這些討厭的房客呢?
他要做的是壯大自己,然後再殺死申寐。
是的,殺死申寐,他想要殺死申寐很久了。
第二個死的是許崢,謝淵這次有幾分刻意的選擇,他當然知道申寐那些齷齪的心思,他喜歡程穎,自然見不得那些跟程穎搭對兒的人,他恨不得他們都去死,卻又不敢自己動手,他就是個膽小鬼,總希望餡餅掉在面前,只有他能夠吃。
那麼,我幫你好不好呢?
謝淵輕輕地笑,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幫你了,這一次我還會幫你,幫到最後,也會把程穎送去陪你,申寐,你就去死好不好,帶著你那些陰暗的心思,去死好不好?
許崢死得沒有任何難度,一回生二回熟,謝淵已經熟悉了,甚至再回來的時候他還順手想要對莫桑桑出手,只是被秋長風擋下了。
秋長風,你以為你真的是什麼大俠嗎?你不過是申寐那卑鄙的指望,他想著有人擋在他前面,擋住一切傷害,但,這怎麼能夠呢?如果你真的要做那個保護者,那麼,你就先去死吧。
人格之爭從來不涉及真正的武力,謝淵不清楚自己掌握的到底是怎樣的力量,但他會用就足夠了,於是,秋長風死了,沒有什麼懸念,他的屍體,也在片刻後化作了香甜的煙,換得了謝淵愉悅的笑。
沒有了秋長風的保護,莫桑桑這個代表申寐的軟弱,自然也就更沒有什麼存活的能力。
然後是龍老頭,他代表著申寐對更廣闊世界的嚮往,也是一種代表長輩的引導,很不幸,申寐回到父母身邊之後的生活並沒有更好,驟然多了一個孩子要照顧的申父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