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幾面。”龐銳自嘲的語氣不帶絲毫惡意,完全是自然隨意的調侃。
“龐侯不必大費周折,多謝侯爺理解才是。”
滿月與龐銳你來我往,說出的話只有他們明白。
林冬曜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面上掛著一層寒霜,四周的溫度都跟著降低了好幾度。
“好,我在侯府靜候佳音。不打擾五殿下和令狐女官了。告辭。”
龐銳衝滿月點點頭,抬腳朝承乾宮走去。
滿月轉身正要推著林冬曜的輪椅,卻見他抬手製止了她。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他語氣帶著一絲慍怒。
“好,知道了。”滿月闔首,正要離開,林冬曜壓抑怒火的聲音卻在背後冷冷響起,
“滿月,我還有什麼事做的是你不滿意的?即便不是你未來夫君,你也該多問一句為何我突然改變主意?我不說,你不問,我想——這不是默契,而是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橫溝!”
林冬曜很少有如此較真的時候,有的時候,即便他對滿月冷淡的態度不滿意,也不會如此直接的點明。
“是因為剛才我與龐銳的對話嗎?”
好吧!他既然說她不聞不問,她就問一句。
“——”某殿下這一刻明顯被滿月打了個措手不及。
是他埋怨滿月不問的,她現在問的清楚明白,他若承認了,卻顯得他吃醋小氣。
“五殿下,這世上不是隻有男女之情!有患難之交,有點頭之交,還有君子之交!我與龐侯,現在看來沒有任何利益矛盾衝突,也不會有感情上的糾葛,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況且還是當著五殿下的面,沒有什麼不可見人的!”
滿月語氣淡淡的,並不想跟林冬曜爭論什麼,只不過想要闡明自己所處的角度和觀點罷了。
林冬曜看向滿月的眼神卻是充斥了太多複雜的情緒,比起滿月只想單純解釋的情緒,林冬曜心底,似乎承載了更多難以啟齒的話語。
“滿月,你可以說我多心!但我和龐銳同樣都為男人,他看你的眼神,騙得了你,騙不了我!縱使你對他心思單純,但你無法保證龐銳對你就沒有任何想法!剛剛我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他看你的眼神,與看別人的完全不同!也許更多是欣賞,但他不是孩童,欣賞一個女子不可能沒有感情的成分在其中。”
林冬曜堅持龐銳對滿月還有更加複雜的情感埋藏心底。
“五殿下,別人如何看我,我無法阻止。但我的心,就擺在這裡,像是十二月凍結的湖面,並且一年四季都是寒冬臘月最冷的時候,永遠沒有消融的那一天!我習慣了,所以從來沒有想過改變。我這麼說,五殿下應該放心了?”
她的話哪裡是讓他放心,其實是將他的心瞬間擊碎。
“也包括我嗎?”
他本不想多此一問,但是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會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驅使他,明知道答案的問題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殿下,我剛才說的很明白了。”
“好,我懂了。”
“殿下,我先告辭了。”
話音落下,滿月轉身離開。
刺目日光落在她背後,林冬曜卻有種已是蕭瑟深秋的感覺。
她的心,是自始至終就沒有被他溫暖過嗎?他還以為——曾經的感覺是真實的,她也動心過,原來是自己的錯覺。
——
馬車停在神武門外,滿月掩著長長的甬道離宮。
身前不遠處,一列隊伍攔住了她的去路,滿月抬頭看到坐在輦上的爾若,原本是要閃身讓開,爾若卻是率先開口,
“令狐女官!急著去哪裡?爾若有幾句話想與女官說說。”
爾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