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時候,那雙寒瞳更多的是清冽明淨的曜目氣息。
“從劉孟良回到劉家之後,劉家就沒有一天安穩日子,五殿下真是神通廣大,如此短的時間就能找到劉家掉包的女兒,現在好了,劉少夫人憋著勁的要為自己親生女兒報仇呢。偏偏劉家的人懷疑誰也不會懷疑她。”
這就是以為你不知道,其實你知道,所要面臨的最可怕的後果。
劉家自以為是當年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出了事之後只會去懷疑知情的人,而不會去懷疑一個被他們當做傻子矇在鼓裡十六年的人。
所謂自食其果,就是如此。
林一東曜眸光瑩然,靜靜的看著滿月。
“一個月不見,我以為你有別的話要說,原來就是誇了誇我。”
林一東曜的話讓滿月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位爺還真難伺候!
世人不都是喜歡誇獎嗎?
誇他還不對了?
“殿下想聽別的話?”
“嗯。”低沉的一聲,哪怕只有一個字,卻依舊充滿磁性,渾厚好聽。
滿月眨眨眼,視線落在林一東曜臉上,不覺唏噓。
林家的人,包括那個該死的林一東合在內,其實都是標準的人中龍鳳,氣度不凡。就算那個最差勁的林冉,其實穿起一身錦衣華服,也是人模狗樣的,人群中也能做到鶴立雞群。
見滿月盯著他看,林一東曜歪著頭,沉聲提醒她,
“原來你我之間一個月不見的話,也沒有多少話說。你不說,那我來說。”
一聽林一東曜要開口,滿月急忙擺擺手打斷他。
“電線不必客氣,這一個月來殿下又是忙著水路漕運,又是忙著解決聖蓮教,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見我,臣女感激不盡。又怎麼好說些別的事情叨擾殿下呢。”
滿月也知道自己說這些林一東曜不會相信,可她是知道林一東曜一會要說什麼的,那正是她這一個月來都犯愁的事情,真是能不提及就不提及。
只不過林一東曜今兒既然來找她了,目的就是奔著那件事來的,又怎麼會允許她搪塞過去呢。
林一東曜把玩著手中翡翠玉杯,看向滿月的眼神似笑非笑,即便如此,卻還是給她巨大的莫名壓力,讓她不由自主的將視線移開,看向別處。
“後天晚上,龐銳會去侯府相與,聽說還準備帶去龐侯府的全部家當,看來你的鼎鼎大名,那個落魄侯爺也聽說了,對你是勢在必得了。”
林一東曜在提到龐銳的時候,語氣是說不出的犀利冷冽。
連帶著對面的滿月也莫名感覺到陣陣寒意襲來。
“五殿下這表情,難道是要在暗中剷除了龐銳?殿下三思。”
滿月此話一出,林一東曜臉色不由自主的變了變,
“你捨不得?你見過龐銳嗎?”他很少有如此冷冽質問的時候。
滿月輕舒口氣,淡淡道,
“正因為沒見過,是騾子是馬也要拉出來溜溜,說不定是個幫手呢!總不能一面不見就把人給否決了,如此——實在不公平。”
說到最後,滿月的語氣是一絲難得的輕鬆俏皮。
某位爺唇角不由得抽了抽,對面小女人說這話明明是逼著他摔杯子的節奏。
滿月卻是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上一世,這個龐銳最後是死在了大漠,並沒有回到京都這一說,滿月也就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落魄侯爺。如今他回來了,整個京都都是議論紛紛。
龐侯府的鼎盛都源於三代之前的龐氏祖先,立下過赫赫戰功,才能為龐家打下今日低位,可這個只有二十歲的龐銳卻是個無權無靠的主兒,如今回來,很有可能也是在大漠混不下去,想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