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嘔——”
令狐平雪也想忍著,可當她看到一地的穢物和母親唇角的白沫,再也忍不住狂嘔起來。
“二妹,你這是作何?難道這不是生你養你的母親嗎?身之髮膚受之父母,怎麼我在二妹臉上看到的卻是嫌棄呢?”滿月冷冷出聲,這時候說這些話,就連李景田也不能給令狐平雪再開脫了。
“平雪,快來一起摁著你母親!”李景田想幫令狐平雪扳回一局,一邊說著一邊給令狐平雪使臉色。
“——是,是,舅舅。”令狐平雪面上雖然應了,可依舊在李景田身後磨磨蹭蹭不上前。
這時,侯府的大夫急匆匆跑了進來,一看到眼前的場景就嚇住了。
“快快快是怎麼回事?!”老夫人也有些亂了分寸,鐵青著臉催促一眾大夫。
之前是她命人在李心瑾喝的寧神茶裡面下了令神經反應遲鈍的藥,可藥量她一直控制的很好,絕對不會出事!可一旦真出了事,就等於是老夫人直接害死了二夫人!
老夫人的心理,現在比誰都複雜。
邱季璇不知何時站在了老夫人身側,輕輕扶著老夫人,眼底具是對躺在地上的二夫人的可憐和同情。
如果說邱季璇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裝的,那她的演技也的確是爐火純青了!至少現在在滿月眼中是毫無破綻。
侯府的兩個大夫跪在二夫人身邊,一個把脈,一個試圖將二夫人身子扳直了,卻註定是徒勞。
李景田眼見自己妹妹如此慘狀,眼睛瞪圓了像是銅鈴,起身掃視屋內眾人,目光從令狐鴻熹、令狐泉、老夫人還有其他人身上一一掃過。
最後落在了滿月身上。
他眼底噙著濃濃的殺伐戾氣,恨不得將滿月拆骨入腹。
滿月抬頭從容迎上他視線,目光清冽通透,卻又寒冽冰凍,一點也不比他這個征戰沙場的人遜色,一瞬間的凝視,反倒是更加冰封深邃。
李景田縱然恨不得一刀殺了滿月,卻不敢在侯府輕舉妄動!更何況這個令狐滿月還是皇上親封的女官,只要是朝廷官員,不論品級,都是不能輕易殺伐處置的!
李景田目光最後落在已經嚇傻了的牛媽媽身上,牛媽媽冷不丁被李景田盯著,急忙搖頭辯解,
“老奴沒有!老奴沒有害二夫人!老奴對侯府是忠心耿耿啊!老奴冤枉啊!侯爺!王妃!老奴冤枉啊!”
牛媽媽雖然害怕,可還是沒有膽子指向令狐平雪。牛媽媽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老夫人手裡頭攥著,這些年,老夫人的手段牛媽媽都見識過了,若她指認令狐平雪的話,一沒有證據,二來她原本就是老夫人派來的,若是老夫人都開口讓她死的話,那她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事到如今,牛媽媽還是咬住牙一個人扛。
“你這個老刁奴!快說!是誰在背後指使你做的這些!”
李景田倏忽拔出腰間長劍,指向了牛媽媽。
牛媽媽心一橫,在老夫人眼神示意下,竟是抬手指向了滿月。
“是大小姐!一切都是大小姐致使老奴做的!大小姐素來與二夫人不睦,早就想置二夫人於死地!大小姐偷偷地給了老奴不少好處,讓老奴在二小姐熬藥的時候將二小姐支走,至於大小姐做了什麼,老奴就真的不知道了!侯爺!老夫人!老奴所言句句屬實啊!老奴錯了!請老夫人和侯爺處罰!”
牛媽媽一邊說著,一邊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著響頭。
老夫人最想誰死,牛媽媽自然知道。
現在要想讓二小姐擺脫嫌疑,自然是要將令狐滿月拉下水。
“母親!我苦命的母親!原來——原來是大姐要害你!母親!你醒醒啊!你睜大眼睛看看,是大姐要害你!”
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