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態度。
起初還會覺得委屈心酸,這過去了三年,她的委屈和心酸早就被時光磨平了稜角,平靜如臘月凍結的湖面,一望無垠,即便北風呼嘯,也不會掀起一絲漣漪。
林簡雖然朝皇宮返回,卻是下令封鎖了這裡,吹笛子的人就在附近,短時間內也無法離開。林簡這是在用困獸的辦法,逼得滿月斷水斷糧,自動露面。
回宮的路上,林簡一言不發。
馬車內,張秀惠低垂著眉眼,也不看他。
就在馬車即將駛進皇宮時,林簡突然從座位上起身,抬手狠狠掐住了張秀惠下巴,逼迫她抬起頭看向自己。
即便到了這一刻,她眼底還是令他仇恨的平靜。
“你滿意了?朕跟你回來了?現在可以跟朕說實話了吧,白妃是如何小產的了?”林簡手指驀然用力,恨不得捏碎她小巧下巴,墨瞳閃爍狠厲殺氣,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噬乾淨。
張秀惠忍著痛,輕聲道,
“皇上誤會了,臣妾不會做傷害皇上喜歡的人的事情。白妃是自己任性,天寒地凍的不肯留在寢宮,非要在御花園踢毽子,不小心沒站穩摔倒了。摔倒的時候也沒人知道白妃有了身孕,是御醫通知的臣妾,臣妾才知道的。”
張秀惠一番話說得一絲破綻都沒有。
林簡卻是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是嗎??怎麼這後宮還有你張秀惠不知道的事情?白妃一個多月未來葵水,她自己會不知道?至於你!張秀惠,你每天不都翻看後宮各妃的侍寢和葵水記錄嗎?你會不知道??”
現在,張秀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無法獲得林簡信任,所以她索性保持沉默。
林簡手指在她下巴上留下紫色痕跡,幾乎要將她下巴生生捏碎。
張秀惠就只是忍著痛不吭聲,即便眼淚在眼眶內打轉,也是倔強的不肯落下。
誰能堅持到最後不求饒,就是勝利的一方。
林簡終是鬆了手,他已經捏傷了她下巴,但她就是咬著牙不求饒,他總不能真的把她掐死。
林簡鬆開手後,好長一段時間,張秀惠下巴都是麻木的感覺,這下莫說是痛意了,連最起碼的感覺都沒有了,好像那下巴根本就不是她的了。
“朕要去看白妃,你自己回坤寧宮反省!”
隨著林簡話音落下,馬車徑直到了璇璣宮停下,林簡率先下車,而張秀惠也要下車,卻是要步行走回坤寧宮。
冷冽刺骨的北風吹過面頰,她才覺得下巴竟是鑽心的劇痛。
身旁的小宮女心疼的遞給她紫貂的圍巾,
“娘娘,您受傷了,先圍著保暖一下吧,奴婢這就去請御醫到坤寧宮。”
小宮女是從張府就跟著張秀惠一起的,自然是感情深厚。
張秀惠圍好了紫貂圍巾,下巴雖然暖和了,可痛意也更加明顯。反倒是冷風如刀子一般刺著面頰,感覺不到那麼明顯的痛苦。
“不用請御醫了,皇上不是說了嗎?讓我回坤寧宮反省。別違抗了聖旨。”張秀惠擺擺手,面無表情的朝坤寧宮走去。
在她身後,就是她作為皇貴妃曾經住過璇璣宮。
在璇璣宮時,她並不受寵,是林簡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後快,更是皇后赫爾若痛恨的頭號敵人。
現如今,赫爾若死了,她成了皇后。這璇璣宮卻是很快多了另一個受寵的妃子——白妃。
那個跟令狐滿月有著七分相似的魅惑女子。
張秀惠一步步往回走,天寒地凍的,她出來匆忙穿的又單薄,小宮女急忙給她披上披風,身後璇璣宮內宮女太監進出匆忙,都在為白妃忙碌著。
她這個皇后,這一刻算是被遺忘乾淨了。
回到璇璣